辰宇就坐在洛禾的床头,此刻的她已经睡着了,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辰宇给洛禾拭去汗水,又担心她热着了,就问,“洛禾,你此刻是热还是冷。”
洛禾没答话,只是烦躁的伸手推开背角,又用脚乱七八糟的蹬了几下,直到将被子蹬开了,才停脚。
辰宇看她还发着烧,这样晾着也不妥,他又拉好被子给洛禾盖在身上,“这样应该好点,你要是热了冷了你就说,我在旁边。”
洛禾似乎听到辰宇给她说话,就迷迷糊糊的说,“口渴,我要喝水。”她眼睛也没睁,又好像是在说梦话。
辰宇将洛禾扶起来,他一手扶着洛禾一手拿着水杯,“水杯在这。”
可是洛禾并不睁眼看,她半靠在辰宇的肩头,用头蹭了蹭,又用身体蹭了蹭,“好暖和!”她继续往辰宇的肩头靠了靠,又伸出一只手挂在辰宇的另一边肩头。
辰宇没法动,他还端着水杯,洛禾就这样挂在自己胸前,依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心咚咚咚的跳,他似乎都能听到心跳声,辰宇的声音有些微微颤且不连贯的说,“洛禾……你还……喝水吗?”
“喝。”洛禾睁开眼,看见的是离自己很近的一张脸,“辰宇……师傅……”洛禾移开自己的手,坐直了身体,她的身体似乎清醒了,脑子好像还没有清醒。
她接过辰宇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完,“再来一杯。”
等辰宇再倒好一杯水的时候,发现洛禾已经又倒头睡下了。
他放下水杯,给洛禾盖好一层被子,她似乎真的又睡着了,刚才也是糊涂的?辰宇想着洛禾刚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辰宇,随后才是师傅。
“辰宇,你在哪?我到底要去哪里找你?”
洛禾开始说胡话……
“辰宇,你个坏人,说话不算数,你说好要握紧我的手,你人呢?”
“那山顶上的风景真的很好看,快看呢,你有在看吗,真的很好看。”
“不要提牧川,不要提牧川,他有很多很多的她们,我一点都不想和那些女孩们争。”
“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辰宇,我现在只有师傅,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洛禾说着开始嘤嘤的哭,眼角还流了泪。
……
“好了,不要再说胡话,等有空了,我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估计是想家了,身边的人还遇到那么多事。”辰宇说话试图安慰满嘴梦话的洛禾。
“你说要找谁,解毒的人,他是谁,谁告诉我他是谁,去哪里找?我为什么要找他,我一点都不想找他。”洛禾又说胡话。
……
辰宇听的稀里糊涂,他只听明白,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也相信还真有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他都有点好奇。
“冷,姜枣梨子汤好喝。”
这里哪来的姜枣梨子汤,烧成这样还惦记汤。辰宇看她烧的像个火球一样,一会喊冷一会喊热,他已经不知道该给她把被子盖踏实了,还是给她扇扇凉。
之前在军中时,有人风寒发烧之类的,有个土办法就是耳后放血,甚是见效。可是这个办法如何用到洛禾身上,辰宇看着烧的稀里糊涂的洛禾皱着眉,她细腻的皮肤如何和军中的士兵相提并论,他实在下不了手。
外面的雨依然下的如天漏了一般,雨点啪啪打在窗楞上,房间里就算有暖炉,也透着一丝丝的凉意。
辰宇抽出匕首,握住洛禾的指尖,他说,“洛禾,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今日用匕首给你指尖放些血,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再烧下去,我怕自己的弟子会烧傻,做师傅的必须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