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那个贱人”这句,孙耀祖怒目圆瞪,“那个贱人!春桃那个贱人,她想放火烧死我!”
“舅舅,不,不,余大人,求求你,快将那女人抓过来!”孙耀祖一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态度,此时言辞恳切的跪在余枫面前。
余枫瞧着周围那么多人指指点点,便打算就在此地解决此事。
“你倒是将今夜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不得不说,余枫认真判起案来的样子,再没有文弱书生的风范,反倒多了几分威严。
孙耀祖和他娘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的舅舅/哥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高官,什么是天子忠臣,他们被吓得一激灵。
“我,我,我今日正和娘靠在墙根歇息,睡到一半,有人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春桃!”
“我还以为她是来救我的,可没想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她让那男的打了我一顿!临走前还从隔壁厨房弄了把火,扔到柴房里。”
“然后他们就跑了,然后…就是这样了。”
余枫点点头,不算太糊涂,还是能把事情讲清楚的。“这春桃是谁?”
“春桃?春桃就是我…我那相好的,我花了五十两把她从老鸨手上给救了出来,免了她日后被千人骑万人骂,她竟还不知道知恩图报!反倒还想置我于死地!”
“你可知道她住在哪?”
孙耀祖恨得牙痒痒,他是典型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玩弄女人怎么了,可我不允许女人给我戴绿帽子!
“就在我原先的屋子里,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男人搅和在一起吧!”
余枫一个眼神,立刻有人到孙耀祖原先的房中搜寻,还有不少八卦的人跟上去。
明月一家在高高的三楼,对于底下发生的事儿一览无余,她的目光随着余枫的手下移到二楼。
整个船舱内的房间呈一个回字样,孙耀祖的房间,正巧就在明月所在位置的对面,一眼就可以看到。
此时,余枫的手下是一位年轻的小哥,他正俯耳在门上听着,只是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推门的动作僵住了。
身后的人可不管这些,兴奋的不行,冲进屋子里,果然有两个赤条条交叠的身影,映在床幔上。他们似乎忘我到没发现屋内的动静。
看戏的人可没什么好心,巴不得事情闹的多大呢,有人一把揭开了床幔,将两人抓了出来,“你俩倒是玩的高兴,老子大晚上的被你俩造的孽给弄的睡不着!给老子出来吧!”
“嘭”两具白花花身子,摔在地上。
有人捂住眼睛,直喊辣眼,有人眼睛一瞬不眨,生怕自己少看一寸春光。
春桃率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啊啊啊啊———”抽出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那男的面上还是痴迷的样子,不像是什么正常的样子,倒和那用药之人有些相似。
周围都是男人,忍不住嗤笑,“罢了罢了,人家不想穿衣服,咱还是给他裹起来吧,可不能污了外头小姑娘小妇人什么的眼!”
“哈哈哈哈,是啊,兄弟们,找个东西裹起来吧。”
至于刚开头的小哥,则有些羞涩的躲在墙角,被汉子一抓一激灵,“咋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