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是钱古古,他向屋内的众人打了个道门稽首:“陛下,常少爷,小朝会与黑骑的众人已经将那群所谓的土匪全部拿下了,不过重要的人在被围住的时候就自尽了,不过谛听铃找到了,但是铃心不在。”
“铃心的事情不用担心,一会儿就能带来。”贺尘远说道,但是事情有些让他失望。
皇室供奉,贺尘远派给常尚齐的两个人,影子和儒生回来了,带着一个被废去手脚的年轻人和三具尸体走了进来:“陛下,公子,人已经带来,这个人是他们的指挥,但是已经服毒,命不久矣。”
被儒生丢在地上的年轻人看着贺尘远他们,疯狂的大笑着:“窃运贼,你们是找不到铃心的,它已经被我毁掉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常尚齐低语了一句“弃子”,起身来到那人的身边,曹老先生从袖口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细小却锋利,常尚齐看了有些眼熟,不过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作为师父的好友,有些祖界的东西也算正常,他领起贼人,来到院子里,让手下人脱下黑色披风铺在地上,随手将贼人丢在披风上,小刀在指尖转了两圈,抿着嘴,一刀就划开了对方的肚子,左手伸入其中,胡乱的翻找着,惨叫声还没等发出,就被常尚齐一道暗劲打入喉咙,撕裂了贼人的声带。
屋内的众人有些疑惑,曹徽韵解释道:“此人脸色苍白,皮肤与眼睛的黄色着色,而且身上呈现或绿色或蓝绿色的色斑,情绪有些疯癫,时不时抽搐,身体肌肉有时震颤,明显是铜物中毒的表现,谛听铃是神物,其之铃心更是重中之重,不会被轻易毁掉,而谛听铃又是神铜打造,神铜之所以成为铜不知是因为外观特征相像,而且除了坚硬度,其他特征也与常铜相仿,所以说谛听铃心就是被这小子给吃了。”
常尚齐从贼人肚子里掏出铃心,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没那么难找,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贼人到死都是带着疑惑的,常尚齐最后到底说得什么意思,和找到铃心有什么关系,他都不知道,加上极致的痛感,让他死不瞑目,能喊出来还好,但是他声带破碎,是一丁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把这三个叫醒吧,这才是最重要的人,可以问出些东西来。”常尚齐对儒生吩咐道,然后又看向叶芸芸,“芸芸姐,让糖糖来问,她的手段可尽得鬼老的真传,一定可以问出来些什么。”
鬼老在生前可是军人出身,并且因为入伍前是仵作,所以敌军的探子或重要人物被活捉后都是交给鬼老处置,所以他对审的手法深有研究,上一次常尚齐用过的竹管滴水的方法也是鬼老教的。
叶芸芸有些不太情愿:“不能让别人去做吗,我妹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做这样血腥的事情。”
“快点吧,芸芸姐,事情很重要,回头我给你多买些糕点。”常尚齐拉着叶芸芸就向外走去,有些迫不及待,毕竟文会就快结束了,他还要回去参加最后一场,可不要忘了,犁梦舟会武试之后还有文会呢,现在大贺只有吴启晓,贺凤瑶和贺凤黎三个人在顶着,其他人有些靠不住。
常家的密室中,常尚齐一人站在放着两本《常事封源》的石台前,其余三家的秘宝都有了着落,现在只有他常家的“仙棺”没有任何线索了,常尚齐有直觉,在《常事封源》中可以找到他需要的答案,而且那个人也说过在《常事封源》中会有一些有关裕兴界的事情,虽然常尚齐记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也没有在心湖中查看,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兴许就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呢。
缤纷镇的牢房之中,叶芸芸带着小朝会肚饿众人走入最深处的牢房之中,里面有两个人被头朝下悬挂在牢房顶上,还有一个人与他们隔着一堵墙,叶糖糖独自走到关押着单独一人的牢房之中,李归霖正在等待。
“把灯打开吧。”叶糖糖平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响起,李归霖取出火折子,点燃了一个被铜镜七面环绕的蜡烛,原本幽暗的烛光在铜镜的反射下变得刺眼,光照直直的打在对面贼人的脸上,原本已经七绝身亡的贼人早就被常尚齐唤醒,很常见的假死手段,就算骗得过常尚齐众人,也不可能骗得过第一神医曹徽韵。
“我是不会说任何事情的,我有的是方法自杀,但是我不死,我就是要看着你们这些窃运者一步步走向深渊,一点点身败名裂。”贼人开口,眼神中除了无惧,剩下的就只有嘲讽与鄙视,好似认定了叶糖糖不能从自己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一样。
叶糖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面前白纸上记录这些什么,李归霖偷偷看去然后心中浅浅的无言以对,好在他的面部表情控制的不错,为的是回去不跪搓衣板,也是尽力在控制了,因为叶糖糖在白纸上记录的是一排整齐的小王八。
等到叶糖糖写完一整张纸之后,起身离开,来到另一间牢房,让人叫醒倒挂着的两人,开口说道:“你们的同伴都交代了,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想应该是,按照他的说法,你们才是这次行动的两个重要领导人,不过他喊不老实,死活不告诉我到底是谁是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有一个人能够完整的离开这个世界,至于另外一人嘛,来人。”
四个壮硕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进来,上边有一个短棍,正好在腰部下方,这是干什么用的不言而喻,后面还有人抬着一个木马进来,之后又有人带来了宫中净身房才会出现的东西,随后他们抬着东西去了隔壁牢房,不过片刻,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传了出来,心碎的感觉,尊严碎的感觉被叫的淋淋尽致。
叶糖糖点了点头,听着叫声很享受,脸上还流露出异样的潮红,着实有些变态。继续说道:“来,我这里有一个铜币,猜正反面,不过我更希望你们能够不给出回应,这样我就有理由继续把玩你们了。”
叶糖糖要抛铜币了,但是就在倒挂两人心弦紧绷时,叶糖糖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然后开始放声大笑,甚至蹲在地上,丝毫不顾及形象,指着倒挂两人,眼中尽是兴奋,大声叫喊着:“吓到了吧,吓到了吧,就是这样,太有意思了,真希望你们来的人多一些,都抓住,都送进来,我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对了我发明了一种急救的医术,也可以是艺术,把皮肉割开,对了,你们都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吧,我可以给你们接起来,抽出来,打上结,这可是我尝试过的,在那几个人身上,我成功了的。哈哈哈,我真仁慈!”
叶芸芸在这个时候轻拍了自己妹妹一下,然后被叶糖糖一把抱住,她的眼中已经被兴奋充斥满了,好似有些敌我不分,吓的叶芸芸推开她,后退了好几步。
“好了,等你们做出选择吧,现在我真的要扔了。”叶糖糖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随后将铜币高高的抛向了空中,几乎触及屋顶。
铜币下落的很快,但是对于倒挂着的两个贼人却是过得十分缓慢,并且在他们的眼中,叶糖糖比他们更加希望铜币快速落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与此同时,在另外的牢房,在曹老先生的医治下苟不周已经可以下床运动了,不过需要有人搀扶,不得不说曹老先生是一品的神医呢,一天不到就能让一个濒死的人正常行走了。
苟不周还是面色苍白,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半死不活,没有了自己那身伪装的肥胖皮囊,显得苟不周有些消瘦,再加上今日他是身着一身素衣,整个人显得如同传说中的白无常一样。
“你好呀,我的敌人,让我捡回一条命来,我可要好好的关照你一下。”苟不周坐在桌前,有下人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是各种刀具,用途明显,用法不详,“我不会问你什么,毕竟那不是我的工作,当然,你要想说些什么,我倒可以给你走个后门。”
是的,单独一间牢房的男人没有受到刑法,在另外牢房的声音是有人模仿的,叶糖糖的状态也都是演绎出来的,叶芸芸的害怕也是配合,一个女子想要从恶贼口中轻易的得到什么只有谎言可以做到,加上演绎而出的季度恐惧,正常人不可能受得了,只是叶糖糖觉得这群人的本事要大一些,所以加大了疯癫的力度,但是苟不周确实真正的疯子,单独被苟不周审问的人要遭罪了。
其实最恶毒的是常尚齐,他在救醒三人时就从他们的表现中看出了谁才是最重要的人物,毕竟身居高位的人不会在第一时间做出保护自己手下的动作,就像两军大阵,不可能让自家大将军冲在最前面,当然有时候为了士气可能会做出冲杀在前的表现。
在常家密室中,常尚齐已经进入明悟的状态,他找到了“仙棺”的相关内容,并且正在领悟“仙棺”的使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