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耐不住性子了?”
楚慕池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含笑看着姜明枝。
今日一来,就摆着君是君臣是臣,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子,他还以为这丫头是改了性,看样子还是禁不住逗。
“王爷,关于臣女的婚事,臣女有几分不解,还请王爷解惑。”
她知道,今日若是不问清楚,她与那书生的婚事怕是也成不了。
“你倒是急着出嫁,既如此,嫁谁不是嫁,本王有什么地方不如旁人的吗?”
姜明枝一噎,没料到楚慕池会说这话,一时间有些面热,可却不甘在楚慕池面前露怯,强压着,故作镇静:“王爷这话何意,您如何,臣女如何知晓,臣女只想本本分分过日子。”
“哦?”
楚慕池沉眸看向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小丫头,玩味一笑,故意哑着嗓音凑上前:“那你试试……不就知晓了?”
“王爷!”
姜明枝如炸了毛的猫,被楚慕池逼得节节后退,直至墙角。
“王爷,何苦打趣臣女,若是王爷得空赏脸,届时臣女大婚,还请王爷来喝一杯。”
姜明枝别开脸,楚慕池身上那股淡淡冷松味却无孔不入,她的呼吸却不禁有些急促起来。
楚慕池闻言,眸光一黯,她就这么想嫁给那穷书生?
他更近一步,几乎要与眼前少女贴着身,姜明枝索性闭上眸子,装死。
“你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好,可殊不知,关于你的婚事,你自己从来没有办法主导。”
“此话何意?”姜明枝猛地睁眼,大大的眸子定定望着楚慕池,她知道,楚慕池绝不会无的放矢,可从前她有万般牵制和苦衷,没有办法随心所欲自己的婚事。
可现在,锦衣侯府唯一能主事的姜老夫人即将离京,万事不管,来自淑妃的威胁也已经解除,为何她还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安排婚事?
“你可知晓,王家出事了?”
楚慕池鼻息喷在姜明枝皓白脖颈间,她有些痒,往一边蹭了蹭。
“东郡铁矿出了事,有人弹劾世家门阀私造兵器,有意造反,现在弹劾你舅舅的折子,怕是已经堆积如山,可陛下却全都留种不发,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每一个字,姜明枝都认识,这连在一起,她却听不懂了。
私造兵器?造反?王家落难?
一连串的念头出现在姜明枝的脑海里,她莫名的就想到了淑妃。
空穴不来风,若真有此事,只怕……
姜明枝面色骤然惨白,两世为人,她比寻常闺秀更多了几分对朝政的了解,也对当今陛下的习性略有耳闻,既然全都留中不发,只怕是还在收集证据,等待那致命一击了。
可她对此竟然半分不知。
一时间,姜明枝只想立刻去王家见舅母,事关重大,她必须问问舅母具体情况。
她抬脚就想走,却被楚慕池一把拉了回来。
姜明枝此时失魂落魄,被这一拉,骤然失去了平衡,就水灵灵地摔进了楚慕池怀里。
“对了,你还是没说,我为何一定要嫁给你?”
姜明枝脑子里想着事儿,并没意识到自己被楚慕池抱着,回神想到的,却是自己揣着的疑惑还未解开。
看着眼前迷迷瞪瞪,有些慌不择路,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却还惦记着婚事这一茬儿的姜明枝,楚慕池不禁心口一软,仿佛有羽毛在胸口扫过,有些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