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实在是看着这些血腥场面有些不适,于是命令手下士兵稍作处理。而后,他和凌云等人提着牛丑往大堂而去,宇文成都和卫兹则分别带着另外两名副将去别处审讯。
在大堂中,刘辩目光如炬,直视牛丑,厉声道:“牛丑,朕且问你,为何朕报出名号,你便那般惧怕?”
牛丑此刻又痛又恨,却也知晓刘辩及其手下手段狠辣,不敢表现。他强忍着痛楚,道:“陛下,牛辅乃臣之族兄,其被俘兵败之后,便修书予臣,告知您等向北行进之事,言陛下或有可能经臣此处而过,令臣多加留意,且详述了宇文成都将军之特征。直至前几日,族兄再度来信,言陛下已往冀州,臣方不再关注。”
刘辩听闻,心中恍然,原来二人竟有这层亲戚关系。他略一沉吟,又问道:“那张扬可知尔所为之事?可知尔暗通牛辅?”
牛丑颇为犹豫,颤声道:“想来……想来应当是不知的。但……但小人亦不敢确定。”
刘丑见刘辩脸色阴沉,而后又见凌云上前,牛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磕头,哭喊道:“小人不敢隐瞒,确实不太清楚。这雁门关中,多是臣之亲信。那些将领,也大多唯臣马首是瞻。但城中副将却与我颇为不对付,他乃是张扬的手下。”
刘辩眉头紧皱,心中更为纠结。若张扬知晓牛丑所为却未加追究,那此人便极为危险;若仅是城中副将未曾上报,那张扬的态度便有待商榷。
刘辩又问道:“那这城中副将是何许人也?”
牛丑忙道:“此副将名曰张栎,他与张扬乃是同乡同族。自从壶关兵败,张将军派小人为雁门关守将,却也有意遣他来牵制监视于小人。只是小人因劫掠商队敛财,得以收买士卒之心,聚得一百多亲兵。而那副将,无此胆量,亦无此财力收拢亲兵,故而权力较小。”
说罢,牛丑战战兢兢,偷瞄着刘辩的神色,心中惶恐不安。
过了片刻,宇文成都和卫兹分别审问完两名副将,前来与刘辩和凌云会合。经过交流,发现牛丑等人所言并无虚假。
刘辩确定牛丑等人并未说谎后,继续向牛丑询问关于这张栎的事情。
牛丑却道:“陛下,臣对那张栎所知实是有限。此人从不主动向臣这主将奉承,刚来之时还处处与臣作对,其身份特殊,臣亦不敢太过针对,不过后来臣…一心发财后,张栎反而沉默,不再与臣作对,臣便亦不理睬与他。
自那以后,张栎平素存在感甚是低微,臣作何决策,他要么随声附和,要么缄默不语,从不发表自身见解。故而在这雁门关,他虽名义上位居次席,实则权力、威望皆远不及臣。”
刘辩心想,这张栎倒是个怪人,又道:“城中共有多少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