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颜偏头，余光瞥到那位身着玄色常服的男子。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男子浑身一震，不禁咽了咽口水，“烟儿？”

天颜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子，“好久不见，四皇兄。”

凤萧言鼻头一酸，眼眶泛红，“几十年过去，烟儿倒是没有变老。”

“父皇......”门口跑进来一位气质儒雅的少年，在看到天颜的那一刻，眼睛瞪得像铜铃，“姑姑？”

嘴角微扬，天颜满含笑意地望着那个少年，“我上次离开时，你应当是还没有出生的。为何会知晓我的模样？”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御书房里有姑姑的画像，先前不小心瞧见的。”

天颜不解地看着凤萧言，“皇兄竟留有我的画像？”

“是你及笄那日，父皇找人画了三幅，我、母后、父皇各留了一幅。父皇三年前弥留之际，下旨让人将他留的那幅挂在了御书房里的架子上，我的那幅挂在了金陵别院。”

“先皇有心了。”

“这次打算待多久？”凤萧言今四十又几，容貌看上去比年轻时要成熟的多，登基已然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多年的沉淀，造就了一位伟大的帝王，气势也不是从前能比得上的。

而今，眼神却如柔和的月光，溢出温暖和亲切，倘若让其他臣子瞧见当今陛下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怕是又多了件轶事。

“我身子不适，过来待几天。”天颜走到少年身前，“宴儿？”

凤宴知欣喜地盯着天颜，“姑姑知道侄儿的乳名？”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话说，宴儿都这么大了，姑姑还未给过你礼物呢。”说着，天颜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个玉佩，“此物灵气充裕，会护佑你平安顺遂。”

凤宴知接过玉佩，连忙靠近天颜，“谢谢姑姑，侄儿很喜欢！”

一旁的凤萧言“咳”了一声，“此物过于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