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兄弟浩浩荡荡来到马勤家门口,还把他们院的住户给吓了一跳。
有个类似三大爷的管事儿大爷硬着头皮站出来问:“你们是什么人?”
覃豹咧着大嘴:“这都看不出来,接亲啊!”
这老登都整不会了,他们院子里安静的跟礼拜天的早晨似的,哪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啊?
这老登强撑着问:“你,你把话说清楚喽,你们接谁家的亲?”
覃豹早不耐烦了,跟他哥一左一右,直接把老头架了起来!
老头急的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哎哎哎,快放我下来,你们架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没有了碍事的,耗子他们在门口点上了鞭炮。
鞭炮声也惊动了院子里的住户们,纷纷打开门查看。
这时候马勤也听见了动静,站起来把一只小包袱背在肩上,对母亲说道:“妈,他来接我了,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马勤她妈扭过头去,不敢看她,哽咽着说道:“走吧,别回来了,我这个老婆子对不起你。”
马勤眼镜的镜片也瞬间变的模糊,她深吸了口气,拉开门强忍着想回头的冲动,一咬牙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也没回头朝里屋看一眼。
屋里,一直等她踏出家门,老太太才撕心裂肺般大哭:“闺女啊,我的大闺女啊,你好狠的心啊……”
屋外,马勤清楚听见了这一句话,心里更是跟刀割的一样难受。
果然,只有儿子才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只有儿子才是能给老马家传宗接代的人……
马勤一步一步地走向院门口,院子里其它邻居们纷纷对着她指指点点。
但对她而言,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回到这个院子来了。
大雀儿给她的2000块钱,外加她这些卖药糖攒的钱,都给那个家留下了。
马勤就跟净身出户一样。
等她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鞭炮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曹正阳他们大吼:“背上,背上!大雀儿把新娘子背上,从这儿一路走到巷子口,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大雀儿今天娶媳妇了!”
许大灿他们纷纷附和:“背上,背上!”
大雀儿脸红黑红黑的,但还是朝马勤走了两步,然后转过来把腰一弯。
马勤不太敢看大家的眼睛,听说这些人没有好人,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团伙,她如今就跟过去那压寨夫人一般。
压寨夫人,就要有觉悟,马勤低着头走到大雀儿身边,一只手刚攀上他的肩头,就感觉身子一轻。
等再回过神,才发现她已经被大雀儿给背了起来。
大雀儿的手从她的两个屁股蛋子下面穿过,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雄性旺盛的味道。
马勤正在想东想西,就听见大雀儿一声大吼:“我大雀儿今天终于娶上媳妇了!”
吓的马勤瞬间把头埋到了他的后脖领子上,一股更加浓郁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把马勤熏的晕乎乎的……
“……”
就在他们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傻柱特意穿了件新衣裳,把自己捯饬的倍精神,梳着分头,拎着点心,找到了马勤家里。
傻柱刚到院门口,就发现鞭炮纸洒了一地,还自言自语嘀咕呢:“这是谁家办喜事了?办喜事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