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松江府又要举办水陆法会,想必各地异人都已经汇聚于此,此番景象还未曾知晓是谁所为,而陈老身怀异术,届时若是出现事端,他又怎能保得下我们两人?”
“今日慎行你记住叔伯一句话,君子可为信立,但非愚钝之,阴谋之前不可行,小人之心不可有,而现今危墙之下不可立,方可继而行之。”
“若是无法言行具都达到此,即便是饱读诗书也不过只是一个书呆子而已,徒惹笑话,你又怎能后面进入官场之后施展胸中抱负呢!”
林独听完程守成说的道理,不禁眼中有些迷惘,这等道理他倒是头一次听闻。
“且莫要在此逗留了,你那先生自小到底是如何教你的,日后跟在叔伯后面自会教你。”
程守成见到林独的模样,旋即面色一暗,沉声说道。
“先生教导的极好。”林独听到程守成言语间似有诋毁张林之意,立时便回过神反驳道。
“好好好,你那先生什么都好,我们两人现在还是先行离开此地便是。”
见到林独这般倔强的神情,程守成叹息一声,心中更是将郑秋骂了几遍,拉着他便朝着门外走去。
两人穿过拥挤的人潮来到殿前的小道上,此时的陈宏正站在殿内,里面原本的百姓已经被全部驱赶在殿外。
那些殿外的百姓们有些聪慧的,开始挤过人群朝着外面离开,而仍有一些人站在殿外探着头朝着殿内望去。
“愚昧!”
程守成见到仍有人朝着城隍庙内涌入,一时间气的口中低喝一声。
“速速离开城隍庙,今日庙内戒严!”
程守成和林独刚来到庙门前,前方便传来了官府衙差驱赶人群的呼喊声。
“慎行你看到了吧,百姓愚昧不可知,重典亦有道理之处。”
程守成看着那些衙差举着杀威棒便要朝还要上前的百姓头上砸去作驱赶之状,开口言道。
“老先生此言,虽也有道理,但张某却不尽都认同……”
正当程守成还准备说些什么,背后传来了一道令林独很是熟悉的声音。
“先生,你先前没有事吧?”
林独转身看到张林正朝着他们二人走来,摆了摆手开口道。
“先生?”程守成看着一脸兴奋的林独,面色顿时一垮,目光中带着敌意,看向张林。
“你便是教导林独之人?”
程守成原本还认为教导林独的人至少也是年过半百的学识渊博之人,但却没有料到是面前这个不过看起来才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正是在下,张林见过程老先生。”
张林脚下不停,穿过几个人身侧,便来到程守成身前,朝其拱手行礼。
“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可好?”
林独见到自己这位叔伯对张林似乎并不太友好的模样,讪讪的朝着其笑了一声后便开口问道。
“你们三人还站在此处做什么,快些离去,今日庙会取消!”
前面林独的话音刚落,台阶上便传来了官府衙差的呼喊声。
“既是林独教导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不若回府讨教一二可好?”
程守成抬眼看向张林,言语间说着邀请之语,但面上却满是挑衅。
林独见状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先生,我这叔伯言之有理,现今城中动荡,要么就先和慎行一同回府居住吧。”
张林闻言缓缓摇了摇头,道:“多谢程老先生相请,张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今日便不能前去了。”
“慎行你若是你有事便在北城的春秋酒楼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