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一片寂静,连鸟鸣声也变得悠远起来。
徐小姑还没来得及坐下,听到徐斯年的话,一脸难堪地站在那,脸黑红黑红的,像烧焦了的锅底。
她狠狠瞪着徐斯年和谢茵陈,看到他们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昏。
她身体晃了晃,扶着沙发扶手坐了下来,扭头看向徐父。
“大侄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顶撞我?”
徐父拧着眉头,“小姑,斯年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想顶撞你的意思,茵陈不会做饭,我们家都是斯年做饭。”
徐小姑闻言猛地拍了下桌子,“谁家媳妇不做饭?不会就教,她要是真有那份心一定能学得会。”
话音落下,徐父徐母、徐嫣然和徐斯年,连同谢茵陈同时沉下脸。
真是好一副恶婆婆说话的口吻。
谢茵陈危险地眯起眼睛,正要开口,徐斯年按住她的胳膊向前一步,“只要有我在,她永远都不需要学做饭。”
“你如果看不惯可以走,没人强迫你留在这,更没人有义务在这被你训,想摆长辈架子回家去,这里可没人惯着你。”
“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晚辈训了,徐小姑脸色更难看了,瞪着徐斯年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徐斯年,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都欺负到我媳妇头上来了,我为什么不敢这么跟你说话?”
徐斯年冷嗤一声,“看着你欺负我媳妇不说话,那是怂蛋,不是我。”
徐小姑死死咬着后槽牙,忽然两眼一黑,身体像一滩水似的从沙发上流了下去。
“小姑!”
徐父愣了一秒,旋即跑过去把人扶到沙发上。
“茵陈,你快给她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谢茵陈抿抿嘴,走到徐小姑身边把了下脉,“气急攻心,血气上涌,没啥大事,扎一针就能醒。”
徐父嘴角抽了抽,“算了,你们先走吧,我留下来弄醒她。”
徐母闻言蹙了蹙眉,“你自己留下,她万一撒泼怎么整?”
“没事,我不在乎。”徐父摆摆手,“不用银针,用指甲盖掐应该也能弄醒吧?”
徐父不懂中医里的专业术语,但他经常跟徐母一块看电视,气急攻心这四个字还是很熟悉的。
谢茵陈点点头,“效果一样的。”
就是被掐的那个人比较受罪。
银针扎一下到位,用指甲盖掐,怕是得把人中都掐肿了才有用。
有了徐父的话,谢茵陈和徐斯年直接带着徐母和徐嫣然,以及提前准备好的回门礼,回到了坝前村。
翠微乡对新嫁女回娘家没有严格的要求,第二天、第三天都可以,哪天方便就哪天。
回到家,谢茵陈没有急着打开诊所门营业,而是先和徐斯年一起找到村长,询问坝前村留客的情况。
村长取出一个本子,上面足足三大页都是留宿农家乐的人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