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赋看着玉佩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扬,一声轻笑道,“那半块玉佩,就当送你了,就当...”他欲言又止。
“报恩了。”
或许他们二人早就见过,又或许是一个站在百姓角度的朝臣去可怜一个良家少女。或许是因为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对于这种必死之局也早已看淡,但这次棋局的棋子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良家少女,悲矣!悲矣啊!
话落手落,他的心也落了。
面带几丝愁容,眼神有着些许没落。沈赋将竹笛收起,转身离去,消失在竹林中。
(半年后)
“快快快,快挂上快挂上,今日事多的很,别耽误了时辰。”一个嬷嬷吆喝着,快步的走着,提着衣裙,走过来走过去。
整个东宫上下挂满了红布,红绸缎,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喜庆的韵味,当然这么大动静,也瞒不过柃栩宫那位。
蒋柃一早就听见柃栩宫外面的动静,睡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出去看看。
这半年间,太子待她还是极好的,但这半年后,太子基本没有来过这柃栩宫,这柃栩宫好听些叫柃栩宫,难听些那就叫冷宫啊,自那半年,就没落了,丫鬟也是,见自己主子不受宠了,走的走,散的散,蒋柃自然也不强求他们,向太子要了他们的卖身契,还了他们自由身,身边也就剩两三个丫鬟在身旁伺候着,而且还是陪嫁丫鬟...
蒋柃身穿青蓝色的长裙宛如湖水般涟漪,丝绸的柔滑质地和那静谧的色彩宛如中国水墨画一般。衣身上那精美的云纹绣花,似乎在默默诉说着少女的婉约与贤淑。
少女走出宫门,看见宫门外挂满了红布,但除了...柃栩宫。
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清水缓缓走过,她就站在她的前面,丫鬟竟绕过她走,蒋柃出手阻拦,贴身丫鬟碧蓝挡住她的去路。
“大胆奴婢,见了侧妃还不行礼?”还没等蒋柃开口,碧蓝就大声呵斥那位奴婢。
端水盆的奴婢瞪了蒋柃一眼,正准备下跪行礼,但却被蒋柃一把扶住。
“免礼,我问你件事,这东宫为何到处挂满了红布,是有什么喜庆事嘛?”蒋柃先让碧蓝站到一边去了,蒋柃站在她的面前,眼见那丫鬟端着水盆,身子直了直。
“王妃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上月向陛下请旨,迎娶当今首富之女为太子正妃,皇上恩准了,婚期定在明天,所以今日整个东宫上下都很忙,太子殿下应该还没有告诉您。”那丫鬟说着还不忘瞟向蒋柃,一边看一边说,蒋柃听着头慢慢低了下去。
少女放开了那丫鬟的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愣在原地,那一瞬间她一改往日的贤良淑女模样,身子有些站不稳,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两眼一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