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把那个阮红袖藏到哪儿去了。”
“阮红袖?你是那个用带屎的内裤蒙面的家伙?”听到这个名字,林小北仿佛又回到那个月前。
那一天,林小北正好路过经常出没的乌龙巷。他看到李耳红要把一个红袖小女孩套到黑麻袋里,正被同窗范西泽骗走了二十针的林小北,心中一股怒火不由燃起。怎么到处都是坏人呀!他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了李耳红。
李耳红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踢得措手不及,一头撞到了路旁的一块大青石上,瞬间晕倒。林小北乘机从李耳红身上搜出来一百二十扁,不仅拿回了损失,还小赚一笔。于是林小北就请阮红袖到布满丁香花的福满楼大吃一顿。
为了让李耳红不好意思来拿钱,他就到处宣扬内裤蒙面贼的恶行。李耳红也为被林小北这二逼打败深感耻辱和愤怒,于是他想找到林小北的弱点进行报复。
然而让李耳红的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找不到优点。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李红耳穿着粉色的夜行鞋和内裤面罩,想潜入范老师的住所劫富济贫。
见地面有人,他潜入地下室百无聊奈的来到第二层,昏暗的过道上他隔着玻璃窗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被捆绑在椅子上,大眼睛不停地流泪。
李红耳望着她,嘴巴中涌起了口水。
于是他就撬锁进入房间,来到她身旁,关切地询问是怎么回事儿。原来这位姑娘是阮院长的女儿阮红袖
她的母亲卡有钱,据说是豆包大王的女儿,仗着自己漂亮到处奚落人。使得族中女子很生气,便请求爷爷阮小五约束阮院长和他老婆。
阮小五让每天都吃鼻涕虫的表弟,怪咔朱无能从酒座上爬起来,让他冲入学校将阮院长从他的地下室揪出来。教导主任告诉阮院长,要想学校不变成酒鬼朱无能骂街的地方,必须让女儿小红袖去安抚他。
吓的阮院长将小红袖锁到地下二层。怕被朱无能拉走,尽管小安安满怀恐惧,也只得沉重的躲在地下室的椅子上,绝望地祈求怪咖别来。
她还未述说完,滚滚酒气就来了,一个秃头怪咖从楼梯上晃了下来,看着怪咖大嘴里的黄色大牙,吓得小红袖尖叫起来。院长和他老婆也赶到了,他们看着傻笑的大板牙悲痛欲绝,搂着女儿发疯般痛哭。
看到这副情景,李耳红开口说道:你们要淌眼泪,以后有的是时间,眼下必须赶快把你们女儿救出来。
我是李耳红,我们家是酒鬼世家,喝酒是我的专长,。你们的女儿如果能答应做我女朋友,我负责把怪咖喝趴下。
院长和他老婆一口答应,甚至许诺让李耳红当副院长。
只是李耳红没想到他刚刚完成任务约了美女出来,小红袖还没穿好夜行衣,自己就被林小北打晕,成了被劫富济贫的对象。
这次见林小北受伤,李耳红又怎么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冷笑地站起来,拿起垃圾堆旁一根枣木棍向林小北没头没脑的打了过去。林小北躲开,一路狂奔,围观的路人见林小北手中拿着匕首。头上顶着鱼骨头,纷纷避开。
李耳红看林小北逃了,一路尾随,林小北满脸的汗水一头钻进了菜市场。
上午,耶耶和欢欢和往常一样静静地走在野歌集市买东西。刚在胡萝卜摊拿起一根,前方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一个耳朵红红的家伙和一个光溜溜的神经病冲了进来。
“林小北,阮红袖到底在哪儿?”
红耳朵的家伙抓着神经病的大萝卜大叫。
“李红耳,是不是你干的。”
那神经病大声咳嗽着要脱红耳朵的裤子,红耳朵死死抓着不放。
他们两位你追我赶,拳打脚踢,一路扭打进了菜市场,一脚踢倒了这菜摊,一屁股又撞翻了那包子笼,把耶耶和欢欢都给顶的压到郑屠夫身上,吓的本想过来阻止的郑屠夫杀猪刀一个不稳,掉到地上,把自己的脚趾头劈成两半,听到惨叫声,大家吓懵了。
更可贵的是他们逮着什么扔什么,不但把卖鸡蛋的篮子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还在上前讨要鸡蛋的摊主圆脸上敷上了厚厚的鸡蛋面膜。
害的眼睛上都是蛋黄的鸡蛋姐姐一下冲入了挑粪的胡大爷的怀里,这胡大爷单身了三十年,一下子抱着这飞来艳福脑子都浆糊了,死不放手。
肉摊上的猪肉也不知道被哪条狗子给趁乱叼走了,全市场鸡飞狗跳。
摊子都东倒西歪的,好像龙卷风来过一样。欢欢大喊:“耶耶姐姐快躲开,快躲开,两头疯牛又过来了!”耶耶姐姐捂着眼睛,目瞪口呆看着神经病的那儿流着口水,“哎呀,好丑啊!”
好端端的菜市场怎么眨眼间乱成这样了。欢欢看着在胡大爷的怀里尖叫的蛋姐姐脑袋好像短路了。
林小北被打出了真火,拿起饼摊上的罗框向李红耳脑袋丢去。
李耳红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看门边正好有杆鎏金的公平秤,随手抓起就向林小北砸去。
欢欢和耶耶姐姐都尖叫起来,“没命喽,快逃呀!”
“呼”
可还没等欢欢跑到门后,耶耶姐姐就见那黑漆漆的秤砣冲出了秤杆飞过欢欢的头顶,砸到冲进来维持治安的叶玄捕头上。
“呃呃呃”
随着一声闷响,一代吹水仙王白眼一翻不见了眼仁,一下吐着狗舌头倒在地上,整个市场立刻安静下来了,李红耳和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倒地上的叶玄给吸引过去了。
林小北乘机把一不知是谁丢的灰布包背在身上,把匕首塞了进去,顾盼间又见地上有两钱袋,顺手也放了进去。
这不会是死人了吧,市场上的人都伸长脖子看热闹,林小北见有人向他看来也停止了搜索,和李红耳一起默默的抬头看起了市场守则,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李耳红一马当先拔腿就逃,林小北见状也一步跟上,转过一个街角悄悄子跳入了附近的子沐河中,游走了。
林小北湿淋淋的回到家,等他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妹妹小雨正蹲在柴火灶前做晚餐。
看到哥哥包着头,满脸是水,小雨伸出手摸他的额头,关切问道:
“哥哥,你怎么浑身发抖,不会是生病了吧?”
林小北往炉灶里塞了两块干木,被烟雾熏呛着咳嗽,他硬挤出笑容:“小雨,哥没事,只是今天在菜市场赚钱袋,游泳回来的时候抽了筋。”
“挣钱袋?你怕是又做白日梦了吧。”
妹妹往他嘴里塞了个大土豆。堵住他的嘴,
“哇,小雨,又是土豆这个月都吃了32天了,还吃,怪不得大家叫你”天馋土豆。”
林小北抬起头望向屋子里的那个背包不由嘀咕了起来。唐家川少,辰西,我吃西蓝花,江北,以后跟哥混,哥保你以后全去喝西北风,哦不,吃香的喝辣的。
说起唐家川少,林小北觉的有些内疚,唐家川少他爷爷是扫厕所的,唐少在挑粪被林小北撞翻了。一身都是屎,于是他就把自己决定用来擦屁股的三字经送给了他。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唐少励志自从读了它,他就当上了坐家不再干活。喊出了那一句震撼大江南北的名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气的他老妈差点进了义庄,但所谓读屎明志,闻屎飘香,林小北还是非常佩服的,没有反骨,不都是奴隶如何做的了主人。
趁着妹妹做饭的空闲,林小北走出了屋外来到不到50步远的映月塘,就见昨天刚做完卫生的水面今天又浮起了灰尘。
这世上的尘土在清洁工死的第二天还会生出来,既然事情是千秋万代都做不完的,而命又只有三万多天,干嘛要在乎别的鸟蛋怎么想,让我一个傻子过的不舒服,这本身就是罪不容诛啊。坐在青石台阶上,林小北解开了包头布。
看着水潭里的倒影,林小北几经比较,他发现除开最初的血污,狰狞的伤口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恢复力,林小北想不明白索性暂时不去想它,管它呢,既然还活着,自己还是想想怎么搞点钱吃香的喝辣的才是正道。这回虽然靠李红耳的帮助,摸到了两钱袋,但总归会用完的。
用什么办法赚钱呢?替别人打工?不行,这些家伙的钱还不是靠最大化压榨劳动力得到的,赚这样的钱咱就像白老鼠踩车,一身辛苦给别人做了嫁衣,最后很可能因为积劳成疾,没钱看病饮恨西北,那自己不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天,更对不起观众了。林小北摸着后脑勺陷入了沉思。
天上不会掉馅饼,有人输才会有人赢,没有机遇那就自己创造机遇,所谓慈不带兵,义不养财,善不为官,情不立事,仁不从政,这世界弱肉强食,与其被别人忽悠,还不如咱也去画个月亮。招这利欲熏心的名利之徒做炮灰,这也算是咱傻叉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