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该好好休息,奴婢就先告退了。”如音拿来薄毯盖在颜月棠身上就与玉落退出了殿内。
鸾凤殿的大门被轻轻的关了起来,整个殿内瞬间暗了下来。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缕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如金色的丝带般悄然飘落在软榻之上。
听到大殿的门关上时,颜月棠猛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她秀美的面容此刻却带着深深的悲伤,仿佛被无尽的忧愁所笼罩。此时,颜月棠的眼眶微红,眼角还挂着莹的泪珠,它们在阳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犹如破碎的星辰。
为什么会这样呢?子忠伯伯为什么会与陛下去益州?颜月棠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茫然的在那里坐了很久,忽然想起了年初正月刚过发生的那件事,那件让自己禁足的事。颜月棠忽然怔住了,所以是……因为自己?
颜月棠紧紧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但内心的痛苦如同一只猛兽,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心灵。终于,颜月棠缓缓将自己抱了起来,眼眶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沉重,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那些晶莹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掉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然后顺着指尖滑落,滴落在她身前的薄毯上。她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份巨大的悲伤。她试图用手捂住双眼,试图阻止眼泪的继续流淌,但泪水却像涌动的泉水,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打湿了她的手掌……
紫宸宫,书房
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的凌瑾穆心绪有些烦躁,时不时的皱皱眉。站在一旁的祁禄敏锐的察觉到了凌瑾穆的烦躁,换了一杯茶道“陛下,刚刚那杯茶凉了,奴才重新倒了一杯。”
“放着吧。”
听道凌瑾穆的话,祁禄缓步上前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凌瑾穆的桌上,刚放在桌上,,祁禄试探的开口道“陛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倒是没什么事,不知为何心下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凌瑾穆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将手中的奏折放了下来“出去转转。”话落就起身走出了书房。
走出大殿的厚重门槛,一股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洒落在凌瑾穆的身上,温暖而又不炙热,驱散了一些凌瑾穆心下的不安。
追出来的祁禄走到一边问到“陛下是要去哪里,奴才去传仪仗。”
“不用了,朕就随便走走,你跟着就行了,不用传仪仗。”话落,就走下了台阶。祁禄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阳光洒落在青石板上,宫道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晕。凌瑾穆缓缓踱步在宫道上,也不知为何,越走心下的不安越强烈,脚下的步子也越发的快,就在祁禄快跟不上的时候,凌瑾穆忽然停了下来。跟上来的祁禄,喘着气道“陛下可算是停下来了,奴才都快赶不上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
凌瑾穆的声音忽然想起吓的祁禄一个机灵“陛下,哪里不对?”祁禄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向凌瑾穆,发现凌瑾穆正盯着什么地方看,便顺着凌瑾穆的视线看去,祁禄这才发现他们走到了鸾凤宫门口。
凌瑾穆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让玄德去查时未昔滑胎一事,可到了如今还没有消息,便开口问到“玄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祁禄一头雾水的看着凌瑾穆“陛下,没有啊。”
凌瑾穆没有再说话,只是皱着眉静静的看着鸾凤宫的大门,他清楚的感觉到,到了鸾凤宫门口自己心中的不安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的心跳仿佛失去了控制,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他的掌心开始冒汗,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更加不安。
鸾凤殿内,不知哭了多久的颜月棠缓缓抬头看向窗外,她要出去!要去看子忠伯伯,或许那个宫女就是骗自己的呢?阿伯肯定没事,肯定没事。颜月棠心下想着,有些踉跄的下了软榻,忽然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去,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无法动弹。她紧咬着牙关,双手撑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让自己重新站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朝着鸾凤殿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