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家!”镇卿冷冽的声音响起,任东家不禁打了个哆嗦,“任东家就没有话要说吗?”
任东家稳了稳心神,陪笑道:“大人,小人管教下人不严,致使发生这样的事,小人知错,往后定严加管教,请大人放心。”
“哼哼哼!”镇卿冷笑,“任东家,你的这位朱管家可是忠心的很呐!像这等忠心之人可是要予以褒奖的!”
任东家不知镇卿是什么意思,接不接话似乎都不好,一时尴尬的脸上表情丰富多彩,终于结结巴巴地说道:“虽是忠心,办了错事,也是······也是要罚的,要,罚的。”
“哈哈哈哈!任东家要怎样罚呢?本卿看你对下人当真是好啊!”说着,从袖笼里掏出一张银票,感慨道:“银子是好东西啊!可是任东家,你用错地方了。”
任东家冷不丁的看到银票,倒吸口凉气,怎么?这银票该不会是他送的那张吧?镇卿拿出来干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任东家,肯为下人花两千两银子,看来这位朱管家在任东家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啊,定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镇卿特意将“汗马功劳”四字咬的极重。
镇卿话里的意思任东家自然是听出来了,额头便沁出了冷汗。
“大宏律曰:贿赂官员者,增收当年税银,以贿赂金额为准。贿赂金悉数纳入官库。任东家,可听明白了?”镇卿不疾不徐,将每一个字送入在场人员耳中。
平头百姓本就对律法一知半解,一听贿赂官员还要重罚,都拍手称快。
任东家一咧嘴,也就是说今年他除了正常纳税外,还要再多交两千两银子。祖宗啊!这就两千五百两了呀!还不算给镇上有头有脸的那位淘换来的稀有器皿,还不算打点捕快头子的、给泥鳅等人的银子,全都打了水漂啊!
任东家只得磕头道:“小人听明白了。”
此时朱管家早已魂飞魄散,连东家都没能脱干系,他的下场会更惨吧。
“朱炳成!”镇卿的声音响起。
朱管家一个激灵,慌忙叩头,他的心突突突突要跳出来了。
“唆使多人犯罪,实在可恶。按律责打四十棍,罚银八十两,游街三日为蒸蒸日上包子铺恢复名誉。你可认罚?”
“小人认罚。”朱管家哪里敢不认,没有株连家族子弟就谢天谢地了。
“带走行刑!”镇卿一声令下,差役上来拖走了站立不住的朱管家。
“泥鳅!”
“小人在。”终于轮到自己了,泥鳅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你上有高堂,应为孝;下有幼子,应为范。走正途,父母妻儿亦可抬头做人。念你已然招认,故不予责罚。好自为之!”
镇卿一番话说得泥鳅脸发烧,一个过了年才刚十岁的小女娃都晓得自食其力,自己却干些为人所不齿的勾当,枉活二十余载啊!
“大人,求大人打我三十棍吧,好使我记住今日之事,引以为戒。”泥鳅向上叩头。
这是高歌没想到的,不由得刮目相看了。有悔过之心,说明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去。
泥鳅请打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皆愕然,还有自己找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