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并无,但不试一下如何得知。我上次被抓进蚩尤部曾与大金司有过接触。我观其并非一心要与我大夏作对的嗜杀好战之人,若是晓以利害,未必没有说服的可能。”
白普:“只是花师侄此去凶险万分,万一……岂非自投罗网。”
花想容:“若是我三日没有回来,府尊便向水木仙院申请另派人来吧。”
白普慨然道:“既然花师侄有此勇气,那我白某就允你便宜行事,蚩尤部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都可以答应。”
花想容恭敬地给白普行了一礼:“谢州牧大人信任。”
战争是一件综合性的浩大工程,千头万绪,千丝万缕。粮草、骡马,排兵、布阵,武器、装备、后勤,包括寨子里的防御,无一不需要统筹协调。
这几日大金司忙得焦头烂额,只待各种准备工作就绪,便要发兵攻打火神山法阵。
只是这林骥如何处置,着实让人头痛,杀了祭旗的话,人家不仅救了他的义子,还救了他的女儿,未免不仁不义。
最关键的是阿古仔和阿洛一定是会坚决反对的。
放回去吧,人家是来帮昆泽郡建法阵的,岂不是放虎归山,蚩尤部民肯定是不答应的。
最好是降了蚩尤部,但明显林骥不愿降。罢了,先关押着,以后再说。
正忙得不可开交,阿古仔来报:“上次被放走的花姐姐又来了。”
“她来干什么?”大金司诧异道。
“我是专程为救大金司和蚩尤部而来的。”花想容见了大金司直接开言。
“你们夏人都好为大言,尚未打过,你便断言我蚩尤部必败,要来救我,也未免太小觑我蚩尤部百万部民了吧。”大金司喝道。
花想容道:“俗话说兼听则明,请大金司耐心听我一言,若我说的没有道理,大金司便杀了我,和我师兄一起祭旗,我绝无怨言。”
大金司:“好,那你说吧,且看你有什么花言巧语。”
花香容道:“蚩尤部历年来和大夏战争可是胜在地利?”
大金司:“不错。”
花想容:“若蚩尤部与大夏军队兵对兵,将对将,堂堂阵战,孰强孰弱?”
大金司黯然道:“自然是夏国强,蚩尤部弱。”
“那今大金司帅军攻击火神山法阵,大夏军队以逸待劳,岂非以已之短,攻大夏之长,安得不败?”
大金司:“……”
“就算大金司据寨坚守,大夏以堂堂之师,步步为营,步步紧逼,大金司可守得住神牛寨?”
大金司:“……”
“大金司守不住神牛寨,无非是率领部民隐入雷神山中与大夏周旋,就算拖到大夏撤军。可蚩尤部数百年的积累也将毁于一旦。
最关键的是大金司可能保证蚩尤部内部铁板一块,不会生变?
恐怕此次怂恿大金司出兵的人未必就没有二心。若是大夏重新扶持一位大金司,那你和你的家人又如何自处?”
大金司无言以对。
花想容:“这就是一开始我说我是为救蚩尤部和大金司你而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