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心意啊，这分明是“定金”，是的，这几万美元应该就是他监督丁总两位“外室”的定金。

“好吧，承蒙你老哥信任，我就收下了，在这里，我也替孩子谢谢她大伯的心意。”

“虽然你已经不是我们集团的法律顾问了，但我已经知会艺茹了，聘请你作为她的常年法律顾问，只聘你一个人，不签合同，需要多少顾问费，你告诉她就是了。里面最后那个手机是她的联系方式……”

丁向群说罢，用手指了指刚才交给赵子衿的那张折叠好的信纸。

“明天，艺茹会开车送你去机场，你呢，就不要推辞了。”

丁总随后招呼秘书送他离开了酒店，赵子衿估计，今晚，老丁又不知道要招待哪位客人或者领导。

早上九点，艺茹的车停在赵子衿居住小区的门口，这是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Toyota Land Cruiser）。

“我几乎没有看见女人开这样的车，而且还是美女开这样大的越野车。”

赵子衿笑着对艺茹说。

“怎么说呢，这种车比较稳重，安全性一流，也许这是我喜欢开这种车的理由吧。赵律师，我们的常年法律顾问费，你考虑？……”

“看在丁总的面子上，每年二十万，人民币，我给你一个账号，你转过去就是。”

“赵大律师，这个，不合适吧？你为我提供法律服务，怎么只收这么一点点费用？我担心这服务的质量……”

“艺茹女士，请你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就跟丁总相信我一样，律师做事情更是在做人，我知道兹事体大，我也知道自己的责任，只是我有什么重要信息是直接向你还是向丁总汇报？”

赵子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悦，不仅是因为刚才艺茹话里有话，甚至带有一些威胁的口吻，他还想起了那天晚上安排的苏凝凝应该也是艺茹调教出来的，这小妮子又是弹古筝，又是诉说“革命家史”，一下子就触动了他怜香惜玉的情怀。今天想起来，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甚至他觉得，那个小妮子说自己是齐鲁大学的学生或者毕业生，也是艺茹设计的。

“赵大哥，你别生气，丁总当然了解你的人品，对你也十分放心。我的意思是说，你也不能只收这么一点钱，这有些说不过去，否则，丁总会怪罪我不会办事的。我看这样，一年一百万吧。另外，你约丁总儿子谈话的费用一百万，我先付你二十万，事成之后，我指的是丁总儿子回国，我再付你剩余的八十万。你看怎么样？还有就是，希望赵律师一旦发现重要情况同时向我和丁总通报，如果你觉得事情不太重要，告诉我就是。”

“既然艺茹女士如此慷慨，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在此也谢谢你和丁总！那么，你穿针引线……”

赵子衿侧了侧身冲着艺茹一抱拳。

“赵哥是个爽快人，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不用了，小女子谢谢你了。”

一路上，赵子衿再也不说什么了，到了遥墙机场候机出发大厅门外，赵子衿谢过艺茹，推着行李车走了。他看见艺茹降下右侧副驾驶车窗，目送他进入大厅，于是冲她挥了挥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