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从稍显急促凌乱的呼吸声中，才能窥见几分他的痛苦。

但沈卿尘本就心细如发，再加上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后来更是日日同床共枕，更是对他了解颇深。

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几乎是他发病的同时，便立刻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沈卿尘没有犹豫，立刻解开了对他语言上的禁锢。

“唔……嗯。”

凌清秋还不知道自己能说话了，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等到察觉自己发出声音后，他立马紧抿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沈卿尘坐在他背后，小心避开他身上的伤口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想伸手查看他身上哪里不对劲，却又怕弄痛他，生生顿住了动作，只能急切的询问道：“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凌清秋心里一惊，惊讶地想沈卿尘怎么会知道，忽然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卿尘已经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自然也就知道他身患心疾的事。

胸膛越来越憋闷，体内赖以生存的气仿佛被抽取一空，一股窒息感拉扯着他不断下坠，眼前一阵阵发黑。

沈卿尘看着凌清秋本就浅淡的嘴唇，一下子失去了血色，眼皮也越来越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青云！”

心急不已的他立刻召唤出了佩剑，放开怀里的人，让他靠着床头坐着。

然后，就像曾经无数次曾经做过的那样，解开衣领，锋利剑尖直指对准自己的胸口。

端起桌子上还带着烫手温度的药碗，碗口对准剑尖直指的方向。

俨然是要直接往凌清秋的药里放血。

“等一下！”

凌清秋正处于半晕不晕的状态，耳边一阵嗡鸣声，根本没听到沈卿尘将配剑召唤出来的声音。

本来都要抵抗不住阖上双眼了，却被不知哪里来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强撑起眼皮看了一眼，顿时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沈卿尘拿剑对着自己的胸口，显然是又要习惯性给他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