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意洞天,你要去那里?”
宁岸微微诧异,一双琉璃眸看了一眼相越,也是有些恍然。
“这次年末考核比往届含金量更重,资料上写着那么多天骄,你也有了危机感啊。
“不过这兵意洞天或许对你来说确实是一番造化。”
相越脸色一喜。
得到了宁岸的肯定,相越感觉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至少在炼体上下注或许真的能让自己获得真正厉害的底牌。
“其他人呢,你们在炼体和锻魂上或许没有阿越那么厉害,但也不弱,不一起去吗?”
别惊鹊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强的天赋,不如在有优势的步术上继续下注,若是在兵意洞天中出现大伤势,影响到考核就不好了。”
这么一说,就算是烘洪相诺和晏随也不是太愿意冒这个风险了。
如果可能,相越也不想冒着会被兵意洞天重创的风险去尝试。
但是要是连一点风险都不能冒,蛰龙谴的风险可比这洞天大的多。
“也好,那我这次就先替你们探探路。”
相越想的开,没有像蛰龙谴这样的隐患他也会选择稳妥一点的方法来提升实力。
蛰龙谴的事情只有他和宁岸知道,其他人都没有告诉,自然也不会理解他为什么要提前下兵意洞天。
百里珂看了一眼相越:“越哥儿,这洞天兵意深重,你可千万要小心。”
“放心,我会的。”
相越给了百里珂一个安心的眼神,百里珂只好先行告辞,其他人也多有叮嘱。
于是尊天府中仅留下了别惊鹊、尤玉清和虞献依三个。
宁岸看了他们一眼,比之崔登满他们几个男生,也许是这个年纪的女生要比男生更加心细沉稳一点,她们三发现了什么猫腻。
别惊鹊看了一眼相越:“万一真没炼成,就缩在屏障中,以你化痕的实力,进入内院还是可以的。这么多人还靠你呢。”
相越看着别惊鹊,笑容灿烂:“我绝不会有事。”
尤玉清则是来到了宁岸面前:“宁……哥,这两个月你有事情吗?”
宁岸让他们都喊他宁哥,尤玉清一时半会还是很难改过来。
宁岸看尤玉清一脸拘谨,当即会意:“你心思真灵活,这几个月也不算有事。可以空出来。
“我之所以不随阿越去,一来要淡化皇帝心中我和你们的关系,二来是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的风险。”
“为什么要淡化?”
出言的是虞献依:这个姑娘穿着一身红裙,温文尔雅,就好似一个大家闺秀。
宁岸的这么说法,自然是会让人疑惑,尤玉清也不例外。既然虞献依这么说了,也就免得她开口。
“我被皇帝尊为尊天,本就是明面上与皇帝平起平坐。纵然我修为不高,也没有官员结交,竭力从政治中脱身,但这种平起平坐的感觉皇帝是不喜欢的。
“若是你们和我扯上了关系,皇帝始终都会对你们抱有防备。但一般的浅交并不会触动皇帝的龙须,咱们只需要这样偶尔有交集就能保证你们在天御一路畅通。”
“感谢宁哥对我们这么照顾。”
“惊鹊,说谢也太见外了。你们剩下的人也要抓紧时间突破化痕,只有化痕才有资格被人发现。
“至于自己的天赋,就看你们怎么发挥了。要是你们能琢磨出一些东西,让那些长老们下注也不是不可能。”
“好的,我们一定不会失败的。”
最后三个女孩也跟上了其他人离开了尊天府。
宁岸摸了摸狐狸的头,“怎么搞得我和他们长辈一样,还这么保证。”
“或许宁哥真的很让人感觉可靠啊。”
“总靠别人是走不长远的,你知道么,阿越。”
“我或许知道。”
宁岸终于不摸狐狸了,看着相越,看出了相越的困顿。
“这本功法确实是为了你们兼顾炼体和锻魂选择的,但是正因为它的双面结合,能在体魄和灵魂中搭建一种联系,强化生命力。”
强化生命力……
相越咀嚼着宁岸的这几个字,很快就反应出这是宁岸给他的蛰龙谴应对之策。
“放心去吧,虽然炼体和锻魂的过程不算太友好,但你确实能让你有所收获。”
得到了宁岸的说法,相越也是放下心来。
联系上贺纯熙约定好碰面后,告别宁岸,相越这就出了尊天府,向着王都外的兵意洞天赶去。
炼体一事不知时间要多少时间才能成功,还是早点赶到兵意洞天做准备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