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汐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慕时的话语,她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呐喊:“我知道啊!我知道啊......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我不行。”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但这能力就是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就是这么没天赋的一个人啊......”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泪花。
她不断用拳头狠狠地打着地面,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发泄出来。即使拳头已经擦破了皮,鲜血染红了地面,她也毫不在意,依旧用力地挥舞着拳头。
“我也很想变强啊!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无论我怎么发疯,都没有用......那些死在渊兽口下的朋友,那些用生命替我挡着伤害的人们......我记得,全都记得啊!”
“可是我跪着能让那些人活过来么?能让我变强么?”
“不能......我连战死的权力都没有!明明该死的是我!!大家对我这么期待!我知道!我必须变强!发疯似的变强!我也不想辜负他们的期待啊......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啊......”
“我想死却不能死!!!我想活却也不能活!”
“我爸爸战死了!我叔伯!我哥哥战死了!!”
“我还活着!张将军家......最出名的废物还活着!!!”
她不断地诉说着,仿佛要将心中的一切委屈都倾诉出来。
那些看戏的人们,原本还带看笑话的表情,此刻也瞬间沉默了下来。有些人甚至不自觉地撇过头去。
慕时愣愣地望着前方的那个身影,记忆中的自己逐渐与之重合。
同样是趴在地上,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懦弱和痛苦,不断强调着自己复仇的决心,那股让人感到执着得可怕的意志。
正是因为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然后贯彻了唯一不动摇使自己变强的动力。
也是弱者最后的咆哮...也是强者所不能拥有的强大。
“哞...”
一旁的青牛默默地叫了一声,缓缓走到慕时身旁。
慕时轻轻地抚摸着青牛的头,轻声说道:
“对,这就是我们这么远路程的意义之一,给予这些......与曾经的我一样的家伙迷茫的家伙......为其指明方向。”
“这也是夜鸦的意义。”
此时人群中,一个穿着厚重盔甲的男子缓缓走到张肆汐旁边,然后弯腰将那插入地面的偃月刀拔起,随后他缓缓站直身体,右手握着偃月刀慢慢向一旁倾斜,最终握住刀柄偏后的位置。
“汐儿,我说过,偃月刀的拿法的,你依旧没有记住。”盔甲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把刀,讲究的是先发制人,一刀致命。是一刀也只有一刀,所以你要做的是,怎么准确的将这把刀打到对方,然后用最大力气的将其压制住。”
“但这也有我的问题,我只教会了你怎么对付比你体型大的渊兽,却没教你怎么杀人的。”
“我们家可没有废物,肆汐你本来就是女子身,很不适合拿武器的。所以我从小就没教你,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的学。只是这东西需要经过正规的训练,而你缺乏这些,导致你的基础很差。以前我一直希望你能好好读书,将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