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慕时紧紧盯着前方那个身着工服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迅速的冲向医院,完全偏离了慕时精心布下的陷阱。
此时医院的大门紧闭得严严实实,但似乎对中年男子没有一丝阻拦一样,他用手按在紧锁的大门上,那看上去十分安全的门瞬间一股莫名的力量炸开,然后轻松自如地穿越而过。
慕时看着这个家伙有些棘手,对于他而言,能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的杀死这个家伙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在医院的住院区里住着许多毫无抵抗力的病人,再加上走廊四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以现在的情况说,慕时已经是身负几十条人命的恶劣杀人犯了,现在只要稍微露面,暴露人们的眼睛下,那些警察就可能顺着监控找了过来。
虽然现在自己已经不惧怕子弹,但麻烦的事还是越少越好。
想到这里,慕时不禁加快了步伐,紧跟着前面的身影,一路追到了三楼。
最后身穿工服的中年男子逃跑时停在了一间病房门前。
就在对方准备开门的一刹那,慕时毫不犹豫跟上,然后挥动手中锋利的镰刀,迅速划向他的脖颈。
瞬间,鲜血溅射在门框上,那人的生命之光骤然熄灭。
尽管成功将其斩杀,但不幸的是,由于惯性使然,此人在临死前还是成功打开了病房的门,与此同时,他的头颅也顺着惯性滚落进房间内。
如此一来,如果此时房内恰好有病人在场,那么映入眼帘的将会是一颗刚刚被斩下、血淋淋的首级从敞开的门口坠落而下的恐怖场景。
不仅如此,屋内灯光依旧亮着,这一切都会被清晰地展。
但这些慕时也没在乎,对于当前的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最多被一间病房的病人看见,但他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毕竟还没有闹大,就只杀了一个人而已。
于是慕时自顾自的拿着黑色的晶体撒在尸体上,推开以及开了一半房门然后朝着病房里面走去,此时慕时身后黑色晶体产生的诡异的火焰凭空烧在尸体上。
毕竟善后也是很重要的,要是病房里面的家伙大呼小叫给他添麻烦的话,他也不介意多一个人让其闭嘴。
但慕时一进门看见那个躺坐在病床上的家伙后,便又放下了心来,以他多年的见识,这个在病床上的家伙,并不像人,而是一个里面没有一丝容物的躯壳。
这种人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威胁,而今天晚上他的夜鸦也没找到其他的消息,自己也确实该休息一下了,这个地方安静也让他有了一丝驻留的想法。
此时房门口黑晶不断燃烧,但这种火焰只是烧烬尸体与血液后随后便消失了,而原本尸体旁边的建筑却没有一点痕迹。
就这样慕时穿着黑袍拿着诡异的刀刃走进了病房,然后走到了靠窗的另一个病床上的角落里,依靠着墙。
而这个病房唯一的病人就躺在慕时对面,这是一个身穿白色病衣大约二十多岁的,看起来病怏怏年轻女子,仅在刚才看了一眼掉进来的脑袋后便收回了目光,紧接着开始旁若无人的望起窗外那轮高悬的明月来。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即使慕时走了进来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靠着对面病床旁边的墙,这些都也都没让她回头,仿佛周围任何事情都无法吸引她分毫,之后她的目光始终未曾从那皎洁的月色上移开半分。
直到片刻后,当月亮逐渐偏移至一个令女子无法直接观赏到的位置时,她才缓缓转移目光,然后转头看着那个宛如隐匿于黑暗中的慕时身上,也是这个病房中唯一的异类。
不过,她也仅仅只是短暂地端详了一会儿而已,之后收回目光,并顺手扯上被子,旁若无人睡下。
与此同时慕时也望了他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黑色的书本,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是他刚重生的时候,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将所有可能成为罪人的名字全部记在了这个本子上。
慕时拿起笔,将位于首页正中央的那个名字用力地划掉,然后合上,将其收回怀里,默默地靠着墙稍作休憩。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病房里的两个人没说一句话,也不曾认识,甚至没有一点交集。
直到黎明前夕,慕时才轻轻起身,缓缓走向房门,继续开始了他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