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出牢房没几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不好,恐怕是有更多的贼寇来了。”
秦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两道纠结在一起的麻花。
那神情满是凝重与警惕。
“大家先找地方隐蔽!”
他低声命令道,声音虽低,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黑甲卫们迅速带着程修远和封免途躲在了附近的岩石和草丛后面,动作敏捷而熟练。
不一会儿,一群贼寇出现在视野中。他们大声叫嚷着。
那些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群失控的野兽,让人毛骨悚然。
秦舟仔细观察着这群贼寇,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疑惑。
按理说,这山顶牢房关押着如此重要的人物,怎会只安排这四五十个贼寇守卫?
且看这些贼寇,队伍松松垮垮,毫无纪律可言,难道其中有诈?
还是说贼寇内部产生了矛盾,导致兵力部署如此混乱?
又或者他们把主力调到了其他地方,所以此处的防守才如此薄弱?
可要是真这样,那主力究竟在何处,他们又有何图谋?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秦舟紧皱着眉头,此刻也无暇再去深究这些。
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钟离,然后将众人安全地带下山去。
秦舟握紧了手中的剑,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那紧握着剑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就在这时,一名贼寇朝着他们的藏身之处走来。
秦舟屏气凝神,待贼寇靠近,如闪电般跃出。
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引起了其他贼寇的注意。
他们像被激怒的马蜂一样,纷纷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跟他们拼了!”
秦舟大喊一声,那声音犹如惊雷,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率先冲向贼寇,身形矫健,如同战场上无畏的战神。
黑甲卫们也毫不退缩,紧跟其后,与贼寇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秦舟剑法凌厉,在贼寇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贼寇纷纷倒下。
那场面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让人胆寒。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拼杀,贼寇们终于被全部歼灭。
秦舟和黑甲卫们身上血迹斑斑,但神情却并无胜利的喜悦。
秦舟紧皱着眉头,心中的疑团愈发沉重。
毕竟这两处营地的贼寇数量实在太少了。
就算把在芦花镇中消灭的那几十个算上,总共也不过三百多人。
但是,如果仅仅是三百人的小股流寇,怎么敢对他们动手?
况且他们手持制式武器,更有他们这一百来个伪装成镖师的军士,又哪是这小股贼寇就敢贸然攻击的?
所以,秦舟断定,这股流寇的匪首必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但当下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钟离,尽快返回营地禀报。
也许,前方的“三不管”地带早已变成了一个等待收口的陷阱。
秦舟望着程修远和封免途,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的颤抖说道:
“二位大人,可知钟离大人究竟被关押在何处?
这山顶看似不大,但若盲目寻找,恐怕会浪费不少时间。”
程修远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声音虚弱地说道:
“我隐约记得,那些贼寇曾提及山顶东边的木屋。
但具体是哪一间,我实在不太确定。”
他喘着粗气,每说一个字都显得极为吃力,褴褛的衣衫在风中微微摆动,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成片。
秦舟目光转向封免途,满怀期待地问道:
“封大人,您可还有其他线索?”
封免途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与程大人一直被关在一起,所知有限。不过东边那几间木屋确实值得怀疑。”
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给众人传递着某种信念。
秦舟神色凝重,略作思索后说道:“不管怎样,先去东边木屋查看一番。”
他紧握着剑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目光坚毅地看向营地东边。
说罢,留下十几人照顾程修远和封免途后,他一马当先,朝着营地东边小心翼翼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