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堂堂雪云阁第三高手要给你们当镖师?你们这是在暴殄天物吗?”
落云府中,当封免途听闻这一安排时,犹如被九天惊雷直直劈中,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仿若木雕泥塑。
他那双原本凌厉如鹰隼的眼睛,此刻瞪得如铜铃般巨大,眼珠子似乎随时都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封免途在江湖上那可是威名赫赫,怎会遭遇这等荒诞之事?”
他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声音冲破云霄,震得屋檐上的鸟儿扑棱棱飞起。
双手剧烈颤抖着,手中紧紧攥着那道圣旨,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圣旨揉碎。
封免途疯狂地摇晃着脑袋,如狂风中的枯草,脚步凌乱地向后踉跄数步,每一步都似踩在虚空之中。
“我绝不相信!我堂堂雪云阁的高手,竟然要沦落到给你们押送物资,这岂不是世间最大的笑话?”
他边怒不可遏地吼着,边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薛书廷等人。
那指尖都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好似风中飘零的落叶。
“定然是哪里弄错了,绝对是!”
他的面庞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青筋根根暴起,仿若蜿蜒的蚯蚓。
两只拳头在身前愤怒地挥舞,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我封免途的一身本领,难道就只能用于这般微末之事?”
他的眼神中盈满了质疑与不甘,那目光仿佛能燃烧一切,身躯由于激动而不住地战栗。
双脚狠狠地跺向地面,似乎要将这大地跺出个无底深渊。
“你们这分明是在刻意羞辱于我!”
封免途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犹如受伤的孤狼在月夜哀嚎。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猛地转过身。
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肩膀不停地剧烈耸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只剩他一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沉沦。
薛书廷看着封免途这般失控的反应,眉头紧紧皱起,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犹如被乌云遮蔽的天空,眼神中满是无奈和不知所措。
毕竟,封免途是雪云阁派来协助他们识破刘宣诡计的重要帮手,又是钟离的熟人。
薛晋如此安排,确实有些不近人情,颇有卸磨杀驴之嫌。
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钟离,眼神中充满了求助之意。
钟离微微一怔,心中不禁苦笑,这可真是个棘手的局面。
他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来。
要说这封免途,也算是他半个弟弟。
封免途那点小心思,钟离自是了如指掌。
“行了行了,别装了啊!”
钟离向前一步,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封免途的灵魂。
封免途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那原本汹涌澎湃、仿佛能淹没一切的愤怒之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如同汹涌的潮水突然遇到了坚固的堤坝。
钟离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中满是洞察一切的锐利,仿佛能将封免途的伪装层层剥开:
“封免途,你这套把戏可别在我面前摆弄了。
从你听闻要押送物资的消息开始,你的反应虽说激烈,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你的愤怒之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夸张。
你那双眼睛,瞪得虽大,却藏不住眼底那一丝狡黠的光。
还有你那双手,看似因愤怒而失控,实则力度的把控恰到好处,不像是真的怒不可遏失去了理智。
你这看似声嘶力竭的叫嚷,语气中的节奏和停顿也略显刻意,分明是在表演一场愤怒的戏码给我们看。
封免途啊封免途,你这点小算盘,可瞒不过我。”
钟离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中透着几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