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缉队的这帮家伙也够狠的,从路边墙头上拆下几块砖头,人手一块,当街收了点利息,把刚才还在耍无赖的乞丐的腿全部给砸得血肉模糊,再次引来群众的呐喊叫好。
瞎狗子问老六:“知道我为啥这么干么?”
老六嘿嘿一笑,回答说:“老大,你是想刺激一下那个刁三,那家伙今天肯定会去找他的主子去求救的!”
瞎狗子满意地点点头:“我真没看错你!你这心眼子也算是够用的!”
老六被这么一夸,马上就骄傲起来了:“那是!要不是之前家里出事,如花怎么会沦落成你的孩子娘?”
见瞎狗子要翻白眼,他马上又指着手下两个兄弟说:“你们,悄咪咪的跟上那个刁三,看他今天去找谁求救!别跟丢了!”
自从清政府倒台之后,1905年,凌迟这种酷刑就被废除了,这突然有人又要玩这个,会干这个事情的人还真不好找,别看杀猪杀羊的心肠够硬,可让他们对人下手,还真没几个敢来的,再说了,也不知道怎么下刀。
找了半天,一个操刀的都没找到。却又一个浑身恶臭的小老头,自称是清朝最后一个刽子手,是全城唯一会凌迟的人,他不要报酬,他师傅说过,对采生折割进行凌迟处死,是积阴德的,只要凌迟过7个这种祸害,下辈子就能投胎当一只猫去享福,他这指标,终于可以在入土之前完成了。
瞎狗子家门口的那些乞丐不仅没有收敛,还疯狂地朝院子里扔石头块,小罗成和徐传信两人气不过,索性把机枪架在墙头上,只要谁敢靠近,直接开火。只是没想到那些乞丐居然不怕死,还是不断找机会来骚扰一下。
傍晚的时候,老六派出去的人和阚老头的人几乎同时来给瞎狗子汇报情况:“那刁三去了夏雨林的住所!”
夏雨林因为之前的枪伤未愈,这次进攻新四军的军事行动就没带着他,就连以前给自己喂马的马东兴都跟着去了前线赚战功了。
瞎狗子打死都没想到,他会玩出这么恶心的一招。
瞎狗子一直顾念旧情,也是心中有愧,尽管对其百般弥补,可真诚相待依旧换不来谅解,现在看来,真是不该救这样的白眼狼!他以前不这样啊,在瞎狗子心目中,他夏雨林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是抗日英雄,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
几个脑袋再次凑到一起商量对策。
瞎狗子率先分析:“警察局的人说了,那些在我家闹事的乞丐,就算抓起来也顶多是关几天,罪不至死。日本人懒得管这些事,县政府现在没精力管,咱们也不能把他们都给杀了,就算把他们撵出去了,这帮无赖还会回来,总不能让我老婆孩子以后都不出门了吧?”
禹航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不能全杀了?只不过,目前得先让这些叫花子退出去才行,不然,真能把人给恶心死!”
从来没提出过什么建设性意见的夏雨华却提了个方案:“其实,我觉得,雨林这家伙对儿子铁蛋还挺上心的,既然这些叫花子是他引来的,那就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治安军去处理这些无赖。”
几人瞬间来了兴趣,康蛮子催促说:“你娃莫要卖关子,赶紧说噻!”
于是乎,夏雨华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并立刻得到几人的认可。
康蛮子听后夸赞他:“你个读书人,也跟着学坏啰!”
当天晚上,夏雨林家门口,瞎狗子双手快速在头上抓了几下,把头发搞得乱糟糟的,然后急促地敲了院门:“雨林哥,快开门!出事了!”
夏雨林脖子依旧用木板固定着,却不耽误他得意地喝着小酒,看着日本媳妇给他跳舞。瞎狗子的叫喊声越是着急,他也越是得意,他期待的就是这一幕,只要狗子过得不舒服,他就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