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问他,“什么事这么好笑?你都笑弯了腰!”
木清眠把槲小青干的事仔细给他说了,还特别强调了泡泡好多,好大。
槲寄尘一边抄录,一边说道:“那也是真是奇了,这小青竟这么调皮,还吹泡泡呢!”
“切,你都会吐,它凭什么不能吐!”木清眠不以为然。
槲寄尘转头看他,目光阴森:“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木清眠立马否认:“不是。”
“我去找大爷和小野,给他们说一声你这秘籍已经找到的事儿!”
槲寄尘还没来得及阻止,人早已跑没影儿了!
槲寄尘摇头笑道:“可真不禁吓。”
揉揉手臂,伸了个懒腰,槲寄尘把干透的纸张一一叠好,画被仔细清理过,除了显脏,还好没有什么损坏。
日头偏西了。
除了给他送茶,木清眠没再来他眼前晃。
木随舟和原之野也没来打搅他,就连槲小青都安安静静的,趴在池塘边睡觉。
许久没有过过这种清闲安逸的日子了,槲寄尘深感恍若隔世。
“写完了?”木随舟站在院子里摸狗,抬头问他。
“嗯,”槲寄尘点头,“他们呢?”
木随舟那手指弹槲小青的耳朵,:“去找食物了,咱们没多少吃的了。”
“哦,”
“你要练吗?”木随舟起身看着他,问道,“你姑姑的剑诀,要练吗?”
“不了吧,”槲寄尘略一思索,沉声道,“感觉挺难的,我恐怕学不会。”
一时间双双陷入沉默,只有风声。
“呃…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技多不压身嘛!”
“那个寒衣剑诀还挺厉害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木随舟极力劝说。
槲寄尘置若罔闻,“哦,以后再说吧!”
有时候漫不经心的话最让人生气,木随舟继续逗狗,不再和他讨论练不练的问题。
槲寄尘自知没趣,进了灶房忙活。
原之野和木清眠收获颇丰,野兔子都能留着家养了。
日落是太阳的倔强,霞光万道,大地一片金黄。
简单用饭后,四人讨论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槲寄尘首先说道:“我要去西境找我舅舅。”
木清眠发话了:“我同他一起。”
木随舟没说自己的打算,而是先去询问原之野:“小野,你打算回吴家堡吗?”
原之野心里十分清楚,大爷本来就是为了槲寄尘而来,肯定会随他而去。
木清眠又与槲寄尘两情相悦,又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说成共患难的夫妻一点也不为过,他俩自然分不开。
诶!只有自己,从来都是可怜巴巴的孤家寡人!
现在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来西南是为了仙草,仙草没了。
自己活不长了,回去也是等死,不如就跟他们一起吧!
不过,人家去找他舅舅,我跟去干嘛?
原之野心中纠结万分,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样子,把几人急得就要骂人。
木清眠:“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出来啊!”
槲寄尘:“这么憋着不说,我又不会读心术!”
木随舟:“我和你又没什么心有灵犀,你赶紧说!”
“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吧!”
原之野用尽力气,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三人沉默,然后爆笑。
“那你小心翼翼的做甚,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难道我们还不能成为朋友,不能一起闯荡江湖吗?!”槲寄尘大大咧咧道。
木清眠点点头。
木随舟看着他笑,欣慰极了。
“不错,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们说,有什么大家一起分担,别把自己逼坏了。”
“嗯。”
原之野默默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话。
槲寄尘揽过他的肩,安慰道:“这不是还有我们嘛,别怕,不会丢下你的。”
后面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家又都笑起来,沉闷的话题不再提起。
“路就在脚下,来,我们举茶共饮,庆祝我们新的路程!”
槲寄尘明显有些高兴,高高举起茶碗,大声道。
“干!”三人异口同声道。
西境之路尚远,唯心之所向,不必烦忧与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