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得到了朱翊钧的态度后,便直接离开了。
回到内阁后。
见他回来了,次辅叶向高急忙问道:
“阁老,陛下怎么说?”
方从哲面色阴沉,径直走向里屋。
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外面的人也不再追问。
陆羽根据陈矩的指示,来到了姚宗文的京郊别院外面蹲点。
一天下来除了有人送菜,根本没什么人。天色渐晚,正当陆羽准备回去汇报的时候,一辆马车来到了此地。
只见那人从马车上下来,鬼鬼祟祟地进了院子,外面还有人在看守。
陆羽拉上面罩,悄悄来到茅厕所在的墙边,这是唯一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陆羽轻巧地翻过了围墙,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利用周围环境的掩护,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只见那名鬼祟进入院子的男子与看守交谈了几句后,便匆匆进入了一间屋子。
周围的人看着都不像是慈眉善目之徒,陆羽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回去了。
“陈公公,此地守卫森严,只见有人到来,没办法进去打探。”
“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随老奴去一趟陛下那里。”
“喏。”
朱翊钧正布局着自己的计划,修修改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次日寅时,早朝开始。
主要讨论的就是辽东的问题,以方从哲为首的几十位官员都主张出兵。
朱翊钧越听越生气,但是又不能直接动怒,毕竟他不清楚这具风烛残年之躯会不会横死朝堂。
“朕说了,不能打!如果有人再敢说打,别怪朕不留情面。”
就在朱翊钧准备退朝的时候,给事中惠世扬站了出来。
“陛下!臣今日就算一死,也要上奏!万历二十年:宁夏之战役;万历二十年至万历二十六年:朝鲜之役。万历二十七年至万历二十八年:播州之役。”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有人试图拉他一把,他没有理会,反而继续说道:
“陛下没有忘记三大征吧?当时怎么说不打?现在女真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陛下反而畏首畏尾。”
朱翊钧听后,原本准备以理服人的,但是这样没有威慑力。
“来人,将此人收入诏狱听候发落。”
随后便回到了乾清宫,只留下了朝堂上惊恐的众人。
“陛下,莫要生气了。老奴找到一个得力助手,正在殿外候着。”
朱翊钧快气疯了,喝了口参汤直接把碗扔了。
“让他进来。”
朱翊钧看着走入大殿的陆羽,精气神十足,果真是武学好材料。
陆羽正要行礼,朱翊钧把规矩再次讲了一遍。
“以后没有外人,不必行礼,朕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陛下,在下陆羽,陆炳之孙,愿听候陛下差遣。”
听到陆炳,朱翊钧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好啊好啊,果真是名门之后。”
就在这时,陈矩突然跪了下来。
“陛下,还请不要怪罪老奴。”
“朕平白无故为何要怪罪你?”
陈矩抬起头来,一五一十把情况讲了出来。
“老奴布下一枚棋子,用来监视杨涟和姚宗文,未告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