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你没事吧？”剑锋见状，关心地问道。

看自己的弟子比试，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二长老轻咳一声，旋即摆手数下，道：“没事，没事。”

剑锋心里存疑，但还是将目光重新看向擂台。

擂台上的剑冲已经节节败退，二长老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以免又遭到那股力量的提醒……

剑十八挥舞着手中的木剑，离尘剑法与单月剑法不断交替使用，剑冲接应不暇，剑十八也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

虽然对于单月剑法剑十八在第一世早已练习得炉火纯青，可自他第八世重新踏上修仙路后，单月剑法他却很少使用，单月离尘更是从第一世后再无使用，只因单月剑法的创始人早已飞升成功，而自己却还孤独地留在“人间”，甚至开启一次又一次痛苦的轮回。

他不愿使用单月剑法，更不愿忆起关于这套剑法的种种。

——

不知是不是夕阳惹得少女的脸发烫，瞧在眼里的少年痴痴地望着她，少女耐不住这般注视，只能再提温习一遍剑法。

少年陪着少女练习单月剑法，少女陪着少年练习离尘剑法。

夕阳西下，剑随身动，心随剑动。

剑十八脑海里反复着第一世的画面，剑法也愈加熟悉起来，一挥一斩都是武当山上的一画一面，一进一退都是情窦初开的情意相投。

“偶入山离尘，望峰见单月。”剑十八嘴里不禁念出这句他曾赋予离尘剑法的定义，眼里浮现的是少女陪她练习此剑时的专注神情。

“嘀咕什么！”剑冲暗骂一声，又挥剑相迎。

“一剑似孤芒，单月不离尘。”单月剑法使出，曾经的少女赋予这套剑法的定义时又在想些什么？

“一剑似孤芒…单月不离尘……”

“单月不离尘……”

剑十八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竟又想到在武当山天柱峰顶，少女飞升时的画面：

“师兄，小师妹先去了，我在仙界等你！”曾经可爱的少女已经变成了英姿飒爽的成熟女人，她一身白袍，长剑指天，眼神写满了自信与坚定。

而角落的那人，已经从朝气蓬勃的少年变成了一位普通的中年男人，在瞧见那道身影彻底飞升离开之后，中年男人脸上顷刻变成了颓废与惆怅，连腰也弯了几分。

“单月不离尘…哈哈…好一个单月不离尘！”剑十八此时表情狰狞，突然癫狂般地大笑道。

剑冲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发怵了一下，“这小子到底在念叨什么？！”

“老天爷，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一剑挥下，连同剑十八全力释放的灵力向剑冲暴涌而去。

剑冲眼神一凝，挥剑上前，随后竟被一剑斩退数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