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青茗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是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一直跟着我四处流转的原因，当然，戒灵有些调皮，已经不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或者说，这是我当年创造它的时候，特别灌注其中的意念吧，我让他不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必要时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兴许当年我也没有绝对的自信，自己真的能撑到现在，将一切归位，如今我，神躯，鸿蒙戒，神剑，还有神炉，合为一体，还差最后一件。”

庄羽说着，望着指间的鸿蒙戒，突然一阵感慨。

“那个人，也是和公子一体的？”

青茗略微有些不甘心的暗暗咬了咬牙。

“不算是，应该说，我和他诞生于同一道本源意念，那股意念在进入虚无尽头后，得到了掌控整个时空洪流运转的力量，从那一刻开始，那道意念便开始了分裂，成了我和他，他开始疯狂的玩弄各个时空的万灵，而我觉得，天地法则不应该拥有自我意识，否则必会大乱，所以便出手阻止，只是没想到，造成如此恐怖连锁反应，引得无尽的时空万灵遭受这般的恐怖煎熬。”

庄羽低声说道。

“这也是公子为什么要选择与他一战的原因？你想和他重新融合为一体，就像你和神剑神炉一样？”

青茗轻轻问道。

“是，我为了阻止他，选择将自己祭炼成了一个器灵，和你不同，你是神木自行衍化出来的意识，而我为了打败他，把自己的意念分散到各个时空内，化作各种器灵，为了重新回归的那一刻。”

庄羽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

一瞬间，青茗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痛苦。

“没有什么，这是当年我自己的选择，禺工，灵风子，还有那个金光童子，他们都是受命于我，我和你一样是器灵，你推演我的结局，当然推演不到。”

庄羽再次点头。

“就算公子赢了，那就能阻挡怨灵之力的到来吗？”

一阵沉默后，青茗突然问道。

“不能，它们的到来，不可阻止，这株神木就是证明，它已经是永恒之体，可以存在于虚无尽头的存在，但面对怨灵之力的侵蚀，依然不敌，那就证明了怨灵之力的威力，那可是无数时空万灵的怨念聚集，随便一缕，都有一道大成伏天诛神之剑的威力。”

庄羽直接摇了摇头。

“那既然这样，为何不选择避其锋芒，那个人不会消失，他也在觊觎公子身上的力量，想要吞噬掉，我们早晚会碰到他的。”

青茗立刻接了一句。

“因为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庄羽平静回道。

“更好的机会？”

青茗微微一愣。

“对，更好的，回归本源意念的机会！”

说着，庄羽的眼睛为之一亮。

“难道回归本源，公子就能找出破局的办法吗？”

青茗看到庄羽眼神的一瞬间变化，眉头微微一凝。

“是的！”

这一次，庄羽直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