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禛将身上带有污渍的衣服换下,去洗手间简单洗漱,触一此时也悄悄从衣服里钻出来。
整个实验室就只有覃禛离开了,只能被迫跟上他。
燕樾的工作牌还在它手里,得赶快还回去。
覃禛才放好温水,发现牙膏没了,正打算拿盒新的,就看见一个绿色的影子从门口溜出去。
动作极快,像闪过一阵光,只看见了它的一点尾巴,覃禛甚至自己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可那抹独特的颜色却提醒着他,不正常。
连牙也来不及刷了,脚步匆匆跑到监控室去调取视频。
看着手里的视频,覃禛疑惑,视频非常连贯,完全没有剪辑,也来不及调换,可偏偏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甚至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照到,整个洗漱室就只有他一个人进了。
覃禛皱着眉,将这件事压在心底。
等到去看燕樾的时候,对方已经收拾齐全了,正在和梁医生说话。
梁医生就是昨天被覃禛指着鼻子骂没用的人。
看到覃禛来了,眉毛鼻子一横,扭过头去,不想看见他。
跟燕樾仔细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拿着报告离开。
覃禛丝毫不心虚的从他身边走过。
第一时间关心燕樾:“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燕樾笑着半勾起嘴角,覃禛跟梁医生结下了不少梁子,大大小小已经数不清了,两人简直就是冤家。
但需要对方的时候又都全力以赴,说不出来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差。
“已经没大碍了。”燕樾摇摇头,拿起自己的东西想回房间,覃禛看见了,立马抢过行李。
“我来。”
燕樾失笑:“我又不是伤到了手,不至于这么点东西都拿不动,再说,我都已经恢复好了。”
有时候燕樾觉得覃禛万分冷漠,有时候又觉得他过于热情。
一旦拉扯到跟研究相关的课题,他就如同冷面阎王般,要求严苛,有时候连不苟言笑的燕樾都觉得有些骇人。
但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时,对方就过分大度。
就如同现在,跟宠孩子一样。
要不是两人革命友谊深厚,知道对方喜欢女人,燕樾都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思。
……
临近中午,两人吃过午饭,覃禛继续研究解药,燕樾便打算去会会魈。
燕樾本以为今天这场谈判是场拉锯战,没曾想让他看到魈的那一刻,瞳孔猛的一缩。
它的体积较刚开始缩小了一圈,为它精心准备的“住所”,此时也显得那么空旷。
几只触手紧紧的环抱住身躯,像一坨可以肆意玩弄的软体玩具。
身上透明的尖刺也收起了锋芒,侵略感消失殆尽。
燕樾没靠近,但丰富的经验提醒着他那那都不对劲。
他仔细打量着对方,上下眼来回扫视,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赤裸裸,魈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竖瞳。
像是一条山中巨蟒,缓缓注视着来客。
燕樾心跳加快,故作镇定的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目视前方。
“这是你的能力?”
燕樾声音偏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起初燕樾并没有投身科研,而是听从父母安排,进入一家高校当教授,因为高颜值受到了学校的追捧,但他冰冷严肃的教学手段和不会人情世故的处事风格,让他迅速被孤立。
没到三个月,他孤冷高癖的性格传开。
燕樾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察觉到不对劲就主动辞职,后因为机缘巧合进入研究所,如今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