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剧烈的撞击已经把那才巩固开始不久的屏障撞出了个大口子,里面有黑雾逐渐泄露。
悄无声息的沾染着所有一切。
道正察觉之后,看了看自己这里的情况,确定那大招确实能够阻挡里面的东西出现,立马吩咐完俩小辈,让他们在此地观望,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立马寻他。
接着就极快的朝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帮忙去了。
离开后的道正没有看到他一转身,自家昨日还说啥都没干的徒弟歘的一下拉近了和柏尧的距离。
脸上勾起一无法描绘的笑容。
那笑带着邪魅,艳丽,以及魅惑。
勾人心扉,丝丝缕缕,又痒又麻。
只想伸出手一把揽住散发出此种魅惑风情的女子在怀中好好怜爱。
而昨日已经体会过某些滋味的柏尧自然是如此做了。
看着怀中朝他扬起一抹笑久久不散的人儿,另一只垂在一侧的手蜷了蜷,很好的掩藏了那里面的东西。
“怎么,师妹这是耐不住了?”冷冷清清,没有了一贯的温柔。
就好像反正已经在这个人面前暴露了本性,索性就自暴自弃得了。
再掩藏心形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洵梓听到他这近乎撩骚的话,不怒反笑。
媚着一张艳丽风情的脸,笑道:“是啊,要不要来一场?”
柏尧虚虚环着她的胳膊一抖。
耳尖蓦的生了一丝绯色,掩藏在发间,不甚清晰。
面上却是愈发的清冷,眼底全是努力做出来的厌恶,浓郁的让人可以看个一清二楚。
“师妹还真是……荤素不忌啊!”昨日是石林,今日就在有着魔物的屏障之处随意妄为。
呵
恶劣到极致的言语,就那般不留一丝情面的说了出来。
洵梓挑了下眉,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恰逢待在自己系统空间的四九捡着机会:宿主,他说你的行为就像动物交配一样,没有丝毫的理性,天天野战呢汪、
它宿主说过了,今天要去魔界,要万一这俩人又天雷勾地火了,一战到天亮,嗯,第二日天亮。
岂不是全盘计划都毁了。
作为就算身负逮捕令也要努力在金牌系统上拼死挣扎的兼任属性四九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想都不要想!
所以……宿主快给这货一巴掌,然后冷傲的提起脚,拿出你打我的气势,一脚踹飞这小子!
然后呱唧呱唧进入屏障,进入魔界。
走我们的晋升之路!
心里碎碎念的四九简直要被自己的小计划给感动哭了。
呜呜呜,它不仅能掌控一个世界的计划进度,还能随机应变,连着小小的一点进魔界之路就能在瞬间相处完美无缺的计划。
真是……真是太机灵了。
洵梓听到它的心声,没有反馈出自己的决定,反而跟着最开始的话顺了下去。
说我是动物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啊。漂浮在系统空间的洵梓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被自己感动哭的四九狗脸一僵:宿主,你说啥?我怎么没听懂?汪、
动物啊。
若是真的可以,做个动物也是可以的啊。
毕竟实力强大才是我毕生的追求啊。
我要是跟那些动物一样实力强盛,完全可以在我自己的世界随所欲为的。
啧
像是感叹,这几句话从洵梓口中出来,格外的意味悠长。
四九心里一咯噔。
下意识的问:哇靠!
宿主,你们这个种族在你们世界难不成是最底层的?汪、
旁敲侧击,一点一点蔓延。
狗娃子四九一边为自己的震撼提出问题,一边心有念念的套着娃子的话,关于她所在世界的话。
洵梓瞟了它一眼,点点头。
完全没有在意狗娃子那所谓的小心思。
反正,她不想说的时候谁也扒不出来,有了吐槽的心思后让人知晓些许也不是不可以。
但也仅仅是这么多了。
洵梓想。
不过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以前四个世界所堆积的情绪猛地爆发之后的结果。
才会有了今日与以往不同的她吧。
四九顺梯子往上爬:宿主,那你们所在的世界是不是动物最牛掰?汪、
虽然问这一句话好像是废话,可只有收集了真实无误的数据才能推算娃子到底来自那种世界。
种种原因,四九还是说了出来。
此刻的洵梓正和外面的柏尧来着“深情相望”的模式,随口唔了声以作回应。
就收敛心思,对着说她是个小畜生的人咧嘴笑道:“尚可。
其实只要和师兄在一起,无论荤素,就算是草芥都无妨的。”
洵梓本意是想顺着柏尧的话下去,可想了想,这个世界某些特殊和她所在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所以在顺着他的话说的同时还把柏尧夹杂了进去。
要不然,她自己一个人做实力强大的就好了,哪里还把这人平白恭维一番,让他也尝尝因为被比作动物以彰显实力强大的滋味。
可是当洵梓看到柏尧猛地皱起的眉骨,茫然的眨了两下眼。
她……是说错了什么吗?
窝在系统空间的四九不说话,只单单抖索着小身板笑个不停。
窝草啊,这宿主真他妈人才!
损敌一千自毁八百这一招溜溜留啊。
“师兄,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再来一场的吗?”
假面带着再久,该有的脾气也不会因此消耗掉一点。
这是一个结论。
由洵梓亲身体会的经历。
身体突然飙飞,目光一直注视的人逐渐远离,身影也开始模糊,她此刻好像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飞一般的滋味。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那声冷嗤好像还回荡在耳边。
“来一场?我何曾说过?师妹怕不是美梦醒不了了?”久久不散。
在那道人影彻底消失在屏障后,一直注视着的柏尧嘴角的嗤笑渐渐收回。
垂下眼眸,看着自己余力未散的手心,面上带着畅快。
是报复成功的畅快。
门人虽知他性子柔和,可一切也不过是因为不在乎罢了。
却不曾想有人竟会蠢笨如斯,大喇喇的在他头顶上撒野。
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只留下满地空寂。
只是在极速前进的柏尧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施展招数的那一瞬有片刻的停滞。
仿佛是被触动出什么,又在一瞬间掩埋下去。
坠入魔界的洵梓此刻正一本正经的装躺尸,就算那黑红丑陋正在一个劲儿撞撞撞的大个子警惕看到她的出现而往后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靠近试探她,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念头。
直到
血盆大口猛地覆盖了身体,腥臭的气息喷卷而出,才在狗娃子的叫嚷下身形一闪,从原地移到另一边。
站定好的洵梓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荒芜,遍是黑色的荒芜。
一眼看去,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所覆盖,不透气。
那黑红丑陋的魔物见一击不成,立马跟随而上。
不过速度着实感人。
洵梓又是轻飘飘的一落地,慢吞吞隔空一掌,魔物应声而倒。
没死,只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