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把剩余两个口罩分给其他两人。

方笑笑和项祁被余于途拉到一旁，余于途黑着脸，向方笑笑说明了情况。

蒋建国，在六年前是五十五岁，正退休四个月，还正值暑期。

夜晚，邻居总能听见惨烈的猫叫声。

他因为年轻时妻子早逝，他对他的孩子都很严肃，又经常酗酒，家暴孩子，对街坊邻居也很没素质，导致没有人想来照顾他。

方笑笑听完后，脸比余于途还黑。

她觉得这个钱花的怨，但她只能认栽。

就当做了个慈善活动了，但我必须呛死他。

方笑笑回头看了眼蒋建国，以及地上被扔得到处都是的垃圾。

方笑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她强压怒火，走近蒋建国，蹲在他身边。

蒋建国吃得很撑，他背靠大树，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几人。

陆九渊看着蒋建国一脸欠揍样，原本就阴晴不定的情绪瞬间暴躁了。

余于途看着方笑笑先是低着头，表情全然看不清。

方笑笑再抬头时，只是一脸乖样。

方笑笑吸引了蒋建国的注意，方笑笑用最温柔地语气问：

“蒋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蒋建国只是心虚的看了她几眼，就往别处瞟去。

蒋建国摇了摇头，方笑笑说：

“那您老人家，怎么一个人在家？都成这样了啊？您家人呢？”

蒋建国一副吃了瘪的样子，恶狠狠的瞪了方笑笑一眼。

陆九渊转身抽着烟，方笑笑和余于途闻不了烟味，余于途默默走到陆九渊身后，拍了拍穿着自己衣服的陆九渊的肩。

陆九渊刚吸几口，还没来得及过肺，余于途就把陆九渊手上的烟拍掉了。

陆九渊无奈地揉搓着被拍打的地方，嘴上回应着不抽了。

余于途转头看着站起身的方笑笑，心里有点慌。

项祁将方笑笑喊了过去，方笑笑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他还真的有恶报了，但是我怎么不太爽呢？”。

两人随后陷入了沉默，项祁小声安抚着方笑笑。

“没事的，姐，这次就算做个好人，以后不管了就是了昂，别气了”

说完，拍了方笑笑的肩，低头收拾垃圾了。

项祁把地上的垃圾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回来时看着在蒋建国身后的三个人招呼着他。

项祁立马小跑到方笑笑身旁。

方笑笑提议说：“就这样吧，让他以后为他的从前的行为做弥补”。

余于途和项祁第一个赞同，陆九渊随后也点着头。

四个人默契地回头看着蒋建国，他在偷偷瞄他们。

方笑笑闻着刺鼻的味道，询问着他们：“那他现在，是不是要洗个澡？他家也得收拾……”。

几个人从心底的抗拒，任谁都受不了这种独特的味道。

一顿操作后，蒋建国穿上了比较干净的衣服，身上的味道也散了不少。

几个人再忘不了那个澡堂的前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