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拂月轻轻的用手一档,“既是回天乏术,又何必浪费那天地灵丹呢?身死身灭不碍事,只要你始终记得我便好,善待两个孩子。”
骤然间,几乎没有一刻停顿秦拂月一把抓住张衍过,说道:“衍过,你附耳过来。
宋应星识时务的将身边的人赶出去,只留下了张衍过与秦拂月二人。
“衍过。冢渊不止有无魂无魄的人,更有一个神秘的东西所在。你们这些仙人看不到,而我是生魂体魄再加上附有你的几分灵识。我可以看到那个东西每日都会变换位置。
你一定要多加注意。结节。你可以封印但是人性你是封不住的,无论善恶终有一天会发散出来。听我一句劝,
你既是冥界主宰!就该接受你和你子民们的一切。而我能为你做的大概只有这些了。”
“老张头…哎…老张头。怎么看见儿子就高兴的不会说话啦?”何在常的声音将张衍国的思绪拉了回来。
秦铁成有几分尴尬。他眼中的父君比他离去时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的纹路又深又重。眼眶有些往下凹陷,显得很是憔悴。
“小殿下。还不拜见帝君?”秦铁成夹杂着几分愧疚、几分血脉中的尊崇,伏身跪地重重一拜。
“不孝儿张之霖。拜见父君,父君躬安?”
“安好。安好…孩子…快快起来。”
许是太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又或许是对于秦拂月的自责,各种情愫掺杂在一起,张衍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孩子,一把就拉住了秦铁成的手。
“孩子,一切都好吗?”
“儿子都好。让父君挂念了。”
这一刻,那些解开解不开的误会,在亲情面前全部烟消云散,有的只是一个老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深深的眷恋。和疼爱关心,
在场的人都显得十分开心。
司徒健转身看着赵构问道“老秦,啥时候叫张之霖了?他爹咋还是个皇帝?我去,这瓜这么大的吗?”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再看看当日。击杀城隍没得手的时候,过来的都是什么人物才按下他的。你这么笨的吗?”赵构没好气的回答。
“这个我能想到,可是为啥他又叫张之霖?他不是姓秦吗?”
“这玩意儿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日后我和你慢慢讲。”
司徒健与赵构还在谈论时,一个极具中年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好一个大团圆,难不成忘了我这糟老头子了?”
声音一出,众人齐刷刷的跪下,就连丰都帝君与泰山帝君也都伸手作揖,随即一个宦官拉长了嗓子,大声喊道:
“九玄极天,日月明昭。玉皇大帝陛下驾到…”
只是还没喊出另外半截子,让人听了就觉得官衔特别大的废话时,便让玉帝一把喝住:“今日是家宴,你抖什么机灵?”
玉帝走到两位帝君面前,拂脸敛须笑着说:“家宴而已,又没外人,你我兄弟之间,就不必拘泥于这些俗礼了。”还没等二帝君回话。
他就把跪在地上的秦铁成一把拉起。于是,同样的话再次开始:“哟,这不是我的大侄子吗?高了。嗯。也壮了不少。再不是那个喊着找糖吃的小娃娃了。”
秦铁成无可奈何地呆在原地,只能陪着笑脸。
“大伯父,你也说笑我。”
玉帝一扭头看向地上的两个人“这两位想必就是替朕锄奸灭恶的义士,快快与我介绍一下,
看到你们三人,又让我想起与你父君和你二伯父的时光,那时我们也还值壮年,岁月不饶人啊…”玉帝无限感怀。
“大伯父,这位是地品凡仙赵构,在下界任土地司职小仙”
“拜见玉帝陛下,陛下万圣金安。”赵构按照来时宋应星交代的礼节,倒也不卑不亢。
“朕安。平身吧,既是我家之霖的朋友,那便不必拘礼。”
“大伯父,这位是司徒健,生魂体魄,刚与金丹融合不久,勉强算半个散仙。”
还不等司徒健问安,玉帝笑盈盈望去,
“你便是那司徒健。起身吧,既然已拿走我六具灵符,便算我小半个徒儿了,只不过咱们这师徒关系一向是神交啊。”
司徒健只在紧张中沉溺,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瞪口呆。
张衍过与何在常,面面相觑。千秋万载中他何时收过儿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