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卖力的蹬着自己的破自行车,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两个行者路过的地方掉下来一个赤红色的小包。
本着受党教育多年的良好作风,司徒健就想扯开嗓子叫住那两个人
但是。。。。。这要命的但是
司徒健脑子里飞快的运转,叫人家什么?
“哎。。不合适,和尚。。。显得没礼貌。师傅?对就叫师傅。显得自己很有素质”
“师傅。两位师傅你们的东西掉了”
“同学们快速通过人行横道,注意来往车辆、嘟嘟嘟”
上学的孩子们已经脱离了家长的送学队伍,开始向司徒健所在的马路另一侧进发,老师的吆喝和交警警示的哨声时刻提醒着孩子们注意来往车辆。同时那些小宝贝都开始唱着学校的校歌像小鸭子一样叽叽喳喳的开拔队伍。
就这样他的声音毋庸置疑的淹没在人群中
司徒健愈发着急,一种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在他平静的胸腔爆裂开来。
他。要追上去。并且一定要在人群淹没那玩意的同时将它拾起来。还给那对行者。
于是他像极了一位斗士。胯下的老式凤凰车就像千里马一样。失去了节奏的吱呀作响
其实距离很短的,只是几个有节奏的蹬骑,司徒健就来到了物品遗失的地方。
赤红色的小包很醒目,也很别致。上面有金色的梵文。司徒健一把捞起。接着冲击。终于在人声鼎沸的十字路口拦截到了那两位。
“师傅,你们的包掉了”
“哦”为首的年长和尚看向司徒健,双手合十打了一个颂。
“阿弥陀佛,谢谢施主。”和尚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长得慈眉善目的,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小和尚也一样打了个颂。看着约莫十八九的样子,很是年轻。两个人都是标准的行者打扮。
米黄的僧袍,对襟的胸布线在胸口左压右,身后各背着一个竹子做的斗笠,斗笠下压着一个布搭琏,脚上是灰白的僧鞋,显然已经走了很久的路程,僧鞋的后跟已经隐约有了磨破的痕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超凡脱俗的感觉。唯一有现代辨识度的是小和尚的耳朵里有一副耳机。但是显然在这个蓝牙耳机横行的年代。这种插线式的耳机也够古老的。
“不谢、不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然后没有了一句多余的话。
司徒健又开始要命的局促,不像一个做好人好事的家伙。反而更像一个被抓住的贼。
尤其是在两位僧侣的对比下,简直可以用自惭形秽来形容他的熊样。他甚至想赶快骑上自己的车子逃离现场。不过好在他最起码可以像一个有素质的小学生一样和人家对一下话,好歹也是进步。
“施主,可否抬头让和尚一观?”大和尚看着眼前把头都快埋到肩膀里的人说道
“这是什么要求?”司徒健心里偷偷的想,内心气血翻涌。当然更多的是害臊。
不过还是老实没人爱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一脸绯红,还有因为急速蹬车渗出两鬓的汗珠
讲实话司徒健长得还行,剑眉高鼻梁,薄嘴唇。脸蛋也是标准的小尖脸,就是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的。让不了解他的人总认为这家伙还算不错的颜值下,一定藏着深深的猥琐。
果然对视不到三秒钟,他就低下了自己的头
反观和尚反而宝相庄严。在司徒健的映衬下更显得佛法高深。威严不得犯。
“施主。好骨像。和尚这里有一开光物件赠与施主。还望施主好生收藏。不可轻视于人,也算报你拾物还我的一场缘分”
说着和尚从布搭琏里往外拿东西
“这个。。。。那个,,,这真的是我应该做的,再见!!”
他等不及和尚拿东西,匆匆的跨上自行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了去。望着已经一骑绝尘飞驶过红绿灯的司徒健,年轻的和尚开口了。
“师兄,这个人真够奇怪的,多大的福报,他怎么都不要呢?广州那些老板跋山涉水巴巴的去求师傅,师傅都不给呢!”那个戴耳机的小和尚幽幽的说道
“法缘已到,师弟你忘了师傅出门前如何嘱咐我们的?”
“没忘,没忘。师兄啊。。咱们用点斋饭吧,我都饿了。”
很远处的一个地方,并没有具体的地理标识。苍松翠柏的映衬中,一处不起眼的古刹里一个像枯木般打坐的老僧,手里摩挲着的念珠猛然一顿。微微闭着的两眼里,猛地华光流转。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