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在市里面开眼镜店算小有积蓄,在市里面认识几个朋友,偶尔也会聚餐,普通的鸡鸭鱼肉吃多了偶尔吃顿海鲜。
但进了海鲜店可不敢乱点。尝尝鲜就可以了,像这样一桌子还是头一次。虽然有些没吃过,但以前点菜的时候袁梅却是记下了不少。
大白鲳,马粪海胆,鲍鱼,沙虫,琵琶虾,就没有一道便宜的,至于那条老鼠斑就更不说了,海鲜店里那一条鱼上桌就得两千块钱往上。
“开始吃,我上了年纪,就不给你夹菜了,省得讨人嫌,阿梅你多吃点,别客气。”陈老太太招呼袁梅入座。
“谢谢婆婆。”袁梅淡然一笑,尽量保持仪态,不慌不忙地坐下。
“这么一桌子菜怎么能没酒,快搞两斤酒上来。”
如果说袁梅是婉约派,陈永丰无疑就是豪放派,直接一撸袖子便招呼陈海上酒,同时一脸懊恼,“早知道把我那半瓶五粮液带回来了。”
陈洋和陈海没动,主要是陈永丰酒品不怎么样,喝多了秒变话痨。
“给你爸倒二两,不能再多了。”最后陈老太发话了,陈海才将前几天胖子带来的地瓜烧拿出倒了一杯。
“开饭咯,开饭咯。”陈德小大人似的拉着陈燕马上入席。
这段时间他高兴坏了,自从回村后,玩的地方更大了,还有小叔经常给他买玩具,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吃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吃到各种好吃的。
袁梅虽然一副城市人下乡的派头,这顿饭还是吃得十分尽兴的,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撑了。
吃完饭,陈永丰便带着袁梅,袁珊珊出去遛弯。
陈洋则是回家洗澡睡觉,一起吃饭就可以了,也不用他陪。洗完澡家里电灯泡竟然坏了,陈洋跑到朱家铺子买灯泡。
“阿洋,你们伙食是真不错啊,都赶上国宴了。”朱胜利找回零钱时一脸羡慕说道。
“一般般吧,怎么这么说?是哪个长舌的犊子在嚼舌根?”陈洋有些好奇。
胖子和四眼虽然不靠谱,也不是多嘴的人。这段时间基本上在陈海那里搭伙,也没谁去看他们一大家人吃饭。
“是你爸。”朱胜利哈哈笑道。
陈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事整得,下次得搞清楚对象了再开喷,一不小心误伤友军不说,还可能把自己也骂上了。
朱胜利乐呵道,“刚才你爸过来遛弯,那唾沫星子跟下雨一样,好家伙,六斤多的老鼠斑,三斤多双头鲍,两斤多的大白鲳,四五斤的花龙,还有什么四斤多的大青蟹,你爸说他在市里招待国际友人的时候也就这规格了.....”
“我爸人呢?”陈洋嘴角一阵抽搐,他倒是不怀疑朱胜利夸大其词,以陈永丰那张嘴,还喝了酒。老鼠斑,大青蟹,花龙的重量只翻了一倍已经很谦虚了。
“往那边去了?刚走没几分钟。”朱胜利右手指了指。
陈洋顺着路径走过去,没多久便看到了陈永丰一家几口。
“哎,村长,你吃饭了吗?”陈永丰抬起那只戴了黄金大板戒的左手跟王友军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