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州娇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徐家祖宅的大门前时。
只见一个被缎面紧紧包裹着的锦盒,突然间,从那两道厚重的门内,飞射而出。
朝着徐州娇的方向,直直的砸来。
与此同时。
从徐家祖宅的庭院之中,猛的传出来一阵,如同惊雷一般的怒吼声。那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谴责,仿佛是要对将对面之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滚!”
“给我带着,你那个装腔作势的外室,一起滚出我徐家!”
“这里不是,你们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
忽然间,听到自家大伯的声音,徐州娇一瞬间晃了晃神。
她微微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脚边破碎不堪的锦盒。
心底随即涌现出,一股愕然:
外室?
谁的外室?
然而,就在此时。
一道微弱的辩驳之词,缓缓从府门内飘出。一字一句,皆被徐州娇清清楚楚的听了去。
“徐城主,您误会了!”
“我与无栾之间,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师徒之情,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不堪!”
“无栾他从始至终,所想所念的,都只有婉儿姐姐。”
“从未与我,有过半分的僭越的之举啊!”
然而,这道话音还未完全消散在,徐州娇的耳边。一阵阵断断续续的轻咳,便紧随而来。
听着耳边,逐渐加重的咳喘。
徐州娇环视着记忆中熟悉的府门,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居然能把大戏,唱到了我徐州娇的本家.....
徐州娇指尖轻轻挑起,将脚边那个破碎不堪的锦盒,牢牢的收到掌中。
随后。
抬起脚步,径直走进了自己阔别多时的祖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她徐家大摇大摆的耀武扬威!
还未等到徐州娇走到正厅。
她便看见密密麻麻的下人随从,手里拿着扫把和木棍,将宽阔的庭院围的是水泄不通。
一个个的脸上,挂满了愤怒与不甘。
眼神死死的盯着,伫立在正厅里,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眼下。
那名男子正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轻轻的递到女子的嘴边。
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很显然,徐州娇之前听到的那一阵阵的急咳,正是那位身姿孱弱的女子,所发出的!
片刻后。
徐州娇便听见自家大伯的怒喝声,再次从正厅里,咆哮而出!
“不知廉耻!”
“简直是不知廉耻!”
“先前还口口声声的辩驳道,你们从无半点僭越!下一刻,便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
“怎么?她现如今是要死了吗!”
“非要你将这药,亲手递到她嘴边,才能喝下不成!”
在徐州铎这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刚刚落地的那一霎那。
正厅之中。
紧随其后的响起了一道,义正言辞的反驳之声。其中所蕴含的气势,却丝毫不弱于之前的徐州铎。
只听见,那名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伯父之言,实在于太过冷血无情!”
“盛娘的咳疾来势汹险,我身为医者,如何能坐视不理!即便是,我们之间的举止亲密了一些,那也是形势所迫!”
“伯父何必将话,说的这般的难听!”
听到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
立于人群之后的徐州娇,径直笑出了声。
她一边拍着手,一边大声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