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董允,见到陛下为何不跪?”李严大声呵斥。
董允没有回答,又往前走了两步,晃晃悠悠站定,将血书塞进木盒,一把扔在刘禅脚下。
李严气急败坏,大喊道,“董允,你想干什么?左右,护驾!”
几十人的铁甲军士瞬间包围了董允。
董允没有理会,偏着头,转过身准备离开,可是刚走两步,整个人就瘫了下去,在大堂门口晕厥。
木盒滚到刘禅脚下,正好木盒正面对着刘禅,只见上面用刀深深的刻着几个字,“请陛下十日后亲启。”
敬呈吾上:
臣蒙恩于先帝,幸得丞相眷顾,常念先帝之隆恩,心潮澎湃,今,新君之圣明,光照四海。
然,国于危难,臣心难抑,臣愿以死报忠,故,未得陛下之命,臣自主,携文长,德山,军进子午谷,意在远解阴平之难,臣自知生死难料,望君勿延罪于家眷,臣虽死,而无憾矣。
臣之心,唯忠君事耳;臣之念,唯顺君意耳。愿臣之死,助君成天之大业,保江山之永固,社稷之长安。
臣姜维,百拜,万岁
……
“伯约,再往前走,就是悬崖峭壁,马匹只能在此搁置,着一百军士在此饲养,等候我等归来。”
姜维魏延携带一万五千精兵,五千辅兵,三千母羊,三十日军粮,入子午道刚一天不到,秦岭开始凶相显露,延绵无尽的山峦峡谷,悬崖峭壁出现在大军眼前,
“一切由文长做主,此战极为凶险,九死一生,文长,受弟一拜,如若此战我等平安归来,你我结为异性兄弟,可好。”
“伯约如此看中魏某,在下何德何能受之,如若平安归来,我愿与伯约结为兄弟,天地为证,如若我等一方身死,则互托家眷,顾其老幼直至命终。”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进入峡谷地带一天,已有几十军士跌落深涯,尸骨无存,魏延一人当先为大军开道,脚下路面湿滑,魏延几次滑倒,险些丧命,姜维紧随其后,
“此处比起剑阁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姜维发出一声感叹。
“伯约小心,千万不要大意,你我皆身负重甲,更加难以掌握平衡”,魏延不断的提醒姜维。
由于不熟悉山谷地形,军士不熟悉大军一整日只行进了十里,军士对脚下路面还不习惯,行军极为缓慢。
第二天开始,随着越来越熟悉,大军开始提速,行进了十五里,但是第三天却迎来了一场罕见的山雨,悬崖边本来风俗就快,加上电闪雷鸣,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击中了大军中后段,军士没有运送装备的车辆,所以所有铠甲武器都是自己携带,这一雷击下去,近一百军士跌落山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