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人喝酒太高兴,笑得太开心,一口气没上来,
死了。
这下潘媒婆让大家大失所望了。
毕竟,哪里就那么多傻子和老头。
还想再寻摸寻摸,可陈大山和寡妇等不及,直接就将陈宛蓉赶出去了。
“这是好事。”陈宛白用水冲了冲磨得锃亮的镰刀说道。
“嗯,我也觉得。可我娘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宛蓉姐还是嫁人比较好。”陈宛灵继续磨起了镰刀。
丁氏听见这个事情,并未欣喜,只眼泪不停地掉,甚至还有些嫌弃陈宛蓉不能生孩子而嫁不出去。
“割油菜去。”陈宛白说道。
“好。”陈宛灵应道。
本就只种了一小块地的油菜,荒地肥力不足,种下后死了一茬。再加上这段时间天气反复,雨多光少,陈宛白索性没怎么去管它。
结果就是,这些油菜野生野长,长得稀稀拉拉,远远看去,地里星星点点的绿色,稀疏的茎叶在风中摇摆,显得既无力又可怜。
站在油菜地边,陈宛白握着镰刀,也没多大失落。
“才这么点啊。”陈宛灵有些失落。
“也能榨二两油。”陈宛白说完,下地去了,挥舞着镰刀,三两下割了一把。
“说得也是。”陈宛灵也跟着下地割了起来。
心里琢磨着,回头将地翻了,种点别的看看。
等丁氏拿着镰刀来地里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割完了。
“怎么也没喊我?”她问道。
“就这么点。荷花婶怎么不在家照顾宛蓉姐?”陈宛白回道。
“她又没啥事,有啥照顾的。”丁氏不以为意,“这些油菜是放地里还是挑回去?”
“挑回去吧,天气说不准。”陈宛白答道。
望了望阴沉的天色,瞧着不像要放晴,若是让这些油菜继续淋雨,不出几天就会烂掉。还是先挑回去放到棚子底下,等有太阳再拿出来晾晒。
靠近仓房的地方,陈宛白搭了一个草棚,几根木棍支撑着简陋的草顶,四面镂空,透风透光。
平时,这里是她们用来编筐子或做其他活计的地方,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可以用来晾晒这些油菜。
丁氏本想问该怎么挑回去,抬眼就见陈宛白已熟练地从地头拿出了夹栏和扁担。
油菜不多,两夹栏也都没装满,装好后,丁氏挑起扁担,往家里去了。
一路无话,只听得扁担摇晃时发出的吱呀声和她们脚踩在湿地上“扑哧扑哧”的声音。
快到家时,陈宛蓉迎了出来。
“都割完了吗?”她上前接过丁氏肩上的扁担,帮着放下。
“嗯,不多,就这些了。”陈宛白回道。
“就只有这么点吗?”柳氏看着两夹栏的油菜有些惊讶。
还有一些嫌弃。
这么点,哪里够家里吃啊。
“嗯,就这么点。”陈宛白明显不想再说,将夹栏里的油菜抱出来,摊开铺在了草棚里。
丁氏和陈宛蓉陈宛灵忙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