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已经睡熟了,姜姜把书放回贝拉房间,又拿了一个小毯子给它盖上,这才回了房间。
身上有些痒,但架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
姜姜艰难的把手伸到后背,还来不及挠上几下,头一歪,倒在被子里睡着了。
夜里风很大,把窗户吹得咯吱响,掩盖了屋里的脚步声。
姜姜努力的睁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见没什么异常,又翻过身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突然响起了嘎吱一声,随后是一道迎面而来的冷风。
姜姜猛地坐了起来,疯狂跳动的心脏在看见面前来人的时候猛地落了下来。
“啊,吓死我了。”
海诺急忙道歉,放下手里的烛台,上前两步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神情担忧。
“你在信里说身上痒,我有些担心,医师说你最近吃的药容易出现不适反应。”
姜姜一点也没听进去,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鼓着脸颊抱怨起来。
“好恐怖,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她的脸颊红的有些诡异,海诺皱眉,松开手让她缩回了被窝里。
“烦死了。”
烦躁的念叨了两句,困意再次来袭,姜姜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又陷入了睡眠中。
她这一转身,露出了脖颈后的刺目抓痕。
海诺耐心的等待她睡熟,放慢动作掀开她的衣领看了一眼。
全是抓痕,又红又肿,估计是她自己睡着时无意识抓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转过身到浴室里打了盆热水,打湿毛巾,海诺轻手轻脚的把她身上擦了一遍。
擦得稍微久了,她就开始皱眉。
海诺立刻停下手等着她睡熟,擦干净又要上药,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折腾了近一个小时。
盆里的水早已变凉,床上的小人也安然睡了过去,没再把手伸出来到处乱抓。
海诺放下手里的湿毛巾,伸手掖了掖被角,目光温柔落在她的纤长的睫毛上。
总感觉内心有万般的爱意无法倾诉,偏偏用什么词语去形容都觉得不够贴切的,都显得庸俗。
半晌,海诺轻轻叹了口气,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做个好梦。”
随后他端起水盆,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第二天清晨,姜姜是在珍珠的挠门声中醒过来的。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身上的抓痕,过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海诺放在桌上的纸条。
“原来昨晚不是梦啊。”
从浴室里出来,姜姜拿上准备寄给玛瑞塔的信下了楼,珍珠饿的不行,也喵喵叫着跟着过来了。
暂时把信放进抽屉里,姜姜穿上围裙进了厨房,给珍珠蒸了个肉饼,又把自己要吃的面条放进了锅里。
春天的时候,只要太阳出来了气温就变很暖和。
姜姜端着面条推开窗户,坐在窗边吹着微风吃起了早餐。
还没等她吃完,街道上突然传来了闹嚷嚷的动静,许多提着清扫工具的士兵从街头出现,二话不说就清洗起地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