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椅子安好,他双手插兜坐了下来。
时晚扯起嘴角,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战少别来无恙啊!”
战旭看了眼时晚手中的酒杯,嗤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向后靠在椅背上继续闭目养神。
在座的都微微松了口气。
战旭这个人没什么好可怕的,他们忌惮的是战旭身后的战家,战家是三大家族之首,战旭是个二世祖,每天除了吃喝玩乐也不干什么正事,但他是战家人,就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时晚没有再把目光放在已经闭目养神的战旭身上,扭头对所有人说:“开动吧!”
战旭的出现打断了刚才的话题,没人再提她哥的事情。
“战少不吃点?”有人主动关心道。
时晚笑着看向那男人:“以前你不是我们圈子的?”
战旭是时晚的跟班,他们的固定模式就是她去哪儿他去哪儿,然后他在她身边睡觉,然后她走他走,到下一个地方继续睡觉。
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
那人微怔,脸色有些红,尴尬举杯:“我是听说……”他看了一眼江逸风,又说,“时小姐曾经叱咤风云的事迹,今天也想一见芳容,便主动来了,还请你见谅。”
他主动喝了一杯。
猜的出来,他可能是想看看江逸风的白月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时晚也陪着喝了一杯,“曾经年少轻狂,不值一提。”
她说年少轻狂这个词的时候,明显察觉到战旭的身形一顿。
时晚又没忍住扯起嘴角。
她的年少轻狂是帅气,可战旭的年少轻狂就……呵呵了。
饭局在有一搭没一搭中结束,临离开前,时晚叫住了李进。
江逸风也停下了脚步,转身朝时晚看来,大概也猜到时晚叫李进是想说什么。
江逸风主动说:“你的事我放在心上的,不用担心。”
李进为难:“可时小姐还没和我们公司签……”
江逸风打断他的话,“时晚例外。”
时晚又想敬江逸风一杯,看了一眼她的酒已经喝光了,便俯身去够江逸风的酒壶。
战旭被她的动静弄醒,他坐起身,伸手把酒壶递给她。
时晚一饮而尽,开朗且豪爽道:“那就谢谢江总了!”
“喂!你今天喝太多了!”陆知夏扯着时晚的袖子,却也没阻止她喝下。
江逸风眼眸微动,似乎对“江总”这个称呼很介意。
时晚假装没看懂,举着空酒壶大喊:“下一场!”
江逸风无奈笑着,眼里又多了分宠溺,应该是想起他们高中毕业时第一次喝酒的场景了,那一次时晚也很豪爽。
“好。”他又应了时晚没有意义的一句话,可以说他对时晚的每一句话都有应答,时晚一直都懂。
陆知夏挽着时晚的手臂,怕她跌倒。
战旭也站起身,一句话都没说,跟在她们的身后。
走出饭店,江逸风正在那里等他们们,见他们出来,问:“我们一辆车还是?”
时晚下意识摇头,此刻脑子不太清晰,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正确的,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和他一辆车,刚才从机场到饭店的路上,她都快被空气中他的味道恶心死了。
江逸风看了一直没说话的战旭一眼,对时晚说:“那一会儿白金会所见。”
“好。”
江逸风走后,时晚才猛然想起白金会所不是也有餐饮吗?
时晚问:“他为什么不定白金会所吃饭?还跑两次?”
陆知夏白了她一眼,“肯定没订到呗!你真以为江逸风这几年在A市混的很好?成霸道总裁了?”
“不然呢?”时晚苦涩着问。
这又是她上一世犯的另一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