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杏落一向受不了他这样,他的姿态是进攻方,眼神却不知道害臊得胡乱瞟到哪里去了,只敢用余光悄咪咪瞥过来,做贼似的。
他忽然瞧见谢槿奚的眉峰一挑,溢出一声模糊的低笑。
「这点儿出息。」
微凉的指腹按上他的喉结,他低头望下去,正好对上谢槿奚带着笑意望上来的眼,无声地问他还在等什么。
若不是有正事要做,恐怕这会儿南杏落早要拽着他回他房间了。
南杏落深吸一口气,偏过头凑到他的耳边,他的眼神越过南杏落的肩头,看见屋子里急忙转开眼神的两个人。
“大师兄。”
刻意压低的声音沙哑沉闷,顺着耳朵窜进去,谢槿奚因为痒意凑开一点,南杏落就跟个癞皮狗一样缠上去,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叫着他往他身上贴。
等到谢槿奚烦到不能再烦,南杏落才接上了后面的话。
“我们在商量给你们回什么礼,一会儿商量完了会把结界球还给你的。”
“大师兄再见。”
他话音一落,整个人瞬间缩回房子里嘭地一声关上了门,谢槿奚甚至听到咔哒两声,落了好几道锁。
「……哈?」
一直被他推着往外挤的谢槿奚在外面对着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气乐了。
“南杏落,好样的你。”
短短七个字被他咬牙切齿得磨出来,谢槿奚深呼一口气,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房间内,昭云和苏言两对四只眼睛里都写满了好奇和八卦。
“就这样没关系吗?”
昭云的目光在南杏落和房门之间来回徘徊,“哇你忽然敢这样对待大师兄,牛的。”
南杏落轻轻嗯了一声。
“赶紧的,说完我要去罚跪了。”
“啧啧啧。”
苏言和昭云的目光瞬间变了,用那种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眼,杵着头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就看上你了。”
他目光转过去,毫不留情面地嗤笑。
“不看上我难道看上你们啊?大师兄眼光可没那么差。”
“南杏落!我不允许你用我来侮辱大师兄!”
昭云怪叫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指着南杏落冲上去就要打架。
吵吵闹闹折腾到晚上,一群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昭云作为今天的寿星,头发却因为和南杏落打架打得乱七八糟的,这会儿正搬了个板凳坐在谢槿奚身前,边让他扎头发边给南杏落做鬼脸。
几人下午基本都在养精蓄锐,谢槿奚让他们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说关于这次的事情。
总之是将劳逸结合贯彻得很透彻。
南杏落屁颠屁颠地跟在谢槿奚后面,哪怕谢槿奚从下午开始见到他就跟没看见似的,南杏落还是缠他缠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