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脸有些红,知道她想问什么,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受到的指指点点还少吗,早就习惯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服输的倔强来,“我要是离开铁具店别人还当我心里有鬼呢,我和韩掌柜在此前清清白白,话都没说过,不需要避嫌!”
此前清清白白……
韩佳茗扭头看了眼正坐着和王玉成说话的韩大,直觉告诉她,这两人一定不清白!
但是两个人都单身,完全没问题!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她对张氏道:“生活是自己的,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
张氏点点头,看向正在玩耍的两个孩子,“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
太阳渐渐西斜,众人收拾东西返程。
孩子们都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想到下次还有机会出来就都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
后来王家的告诉韩佳茗,店里的那些大娘们都很感激她,说本来孩子们对她们太过忙碌都有怨言,以前上班的时候孩子常抱着她们哭不让她们来,现在竟然会叮嘱她们路上小心了。
有个大娘常被婆婆指责,说她整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孩子也因为婆婆的话对她有敌意,但这次回去后,孩子会在婆婆阴阳怪气的时候站出来护着她了。
韩佳茗听了心里很是唏嘘,家庭和事业如何平衡从古至今都是女人的难题。
男人出去工作,回家了可以理所当然的躺着,不做家务不管孩子,因为他挣钱了,回家就该歇着。
女人出去工作,回家要是什么都不干,婆婆丈夫说你不顾家,孩子埋怨你不陪他。
女人一直都好难呐!
她想她一定要开更多的铺子,解决更多妇女的就业问题,手里有钱,面对婆婆丈夫的时候也能更有底气些!
她如今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当下就去了书房拿起笔墨,开始谋划下一个铺子干什么。
晚上青芝回来她又问了下她们还有多少可动用的银子。
她的原则是要留够所有员工一年的工资。
在任何情况下,绝对不能拖欠工资。
结果青芝告诉她,能动用的银子只有八十几两。
这点银子,铺子半年的租金都不够。
青芝看她泄气的样子,提醒道:“三爷那边是不是差不多要送前面三个月的分红了?”
韩佳茗眼睛一亮,不由又想到又1好些天没看见徐佑廷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会在相亲吧……
想到这里忽然情绪低落下来,吃晚膳的时候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下就放下了筷子回房了。
门一开,竟然就看到了左右她情绪的人。
“你……吃了吗?”她本来想问‘你怎么来了’,但又觉得这好像在表达自己不希望他来一样,于是急忙改了口。
她只是有点惊讶,之前他来好像都是天黑之后,今天来的似乎有点早。
徐佑廷见她刚进来时看着萎靡不振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点累着了。”韩佳茗又问了一遍:“你吃了吗?”
徐佑廷摇头,“还没。”
“正好我也没吃。”她起身就开门跑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