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紫默默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方才在房间里是一口一句烟晓,说得毫无压力,而看谢安娜的神色,似乎也觉得他这样称呼,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这几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等方同走去疗伤时,黄紫正想发问,此时谢安娜扭过头来,凶巴巴地嚷嚷道:“好啊,现在终于有时间审问你了。”黄紫吓了一跳,哎呦,这疯女人竟然又记起来啰!
黄紫陪着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道:“要不你先说,然后我再说,这样才公平嘛!”谢安娜嘴里机关枪似的:“刚刚不是说过了嘛,有那些野兽,就有猎人,我们这种猎人天生就会那些看似法术的东西,难道你还要我从生理学层面跟你剖析啊!”
黄紫心想,好啊,你尽管敷衍我,这女人虽然疯,但撒起谎来,还真不用打草稿。于是自己也不打草稿了,说:“你们真的是天生就会?”谢安娜点了点头,然后吼道:“我说了,轮到你,快说!”
黄紫扮作挣扎,犹豫的样子,最终又一副下定什么重大决心的嘴脸,左顾右盼看着附近没有第三个人,神神秘秘地向谢安娜招手,低声讲道:“我这些秘密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说。”谢安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要不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三天三夜再说啊!!!”
黄紫高深莫测地说:“那倒是不用,去书房说吧,那里清净而且没有其他人。”
谢安娜眉毛挑了一下“你想干嘛啊?”
黄紫坏笑着:“你怕啊?”
“怕个毛!”
于是两人走进了书房,关好门坐下后,黄紫故作又仔细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就说:“以下要说的事情,你要保证只能你知道,不泄露给其他!”
“有完没完啊,我保证行了吧,你能说了吗?”
于是黄紫开始了他的童话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座。。。。。。。”谢安娜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狠狠地说:“你是不是想说有座庙啊,你让我进来就听这个?”
黄紫抱着头,没见一段时间,这疯女人依旧是那么暴力,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哪有点现代文明气息,于是嘴上嚷嚷着:“好啦好啦,又是你要求的详细嘛,不过话说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好歹我也是收留你们的人啊!”
谢安娜用喷火的眼神,双手揪起黄紫的衣领,把他提到半空,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够克制的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南方吗,我亲手收拾的尸骨有多少吗?他们一生都做错了什么,也没有做坏事!”
黄紫被提起的时候还是挺愤怒的,但是听后,又觉得很愧疚,的确他最近沉浸在主宰万鬼的控制欲之中,却忽略了战争带来的残酷。
黄紫在半空中停了几分钟,也许是谢安娜手累了,也许是看到他的脸上有亏欠之色,于是把他扔到座位上。空气中泛起一阵安静,复杂的安静,两人好像有话,却又不说,或者是种种难以用语言去表达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