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还在幼年时期的纯种德牧,父母都是赛级犬,标准的星二代,拥有黄金血统,健康的体魄,全身肥嘟嘟的,皮毛柔顺,奶凶奶凶的,窝在自己的临时小居所里面,两只胖乎乎的小前爪放在一起,两只眼睛尚且透着懵懂,在秦烟和兰溪打量它的同时,它也在看着母子两人。
虽然双方都不熟,但是不影响好奇。
秦烟和兰溪并排两个人坐在笼子外面一直看着里面的小狗。
阿姨和保姆也都非常好奇,阿姨甚至听工作人员说,这只看着没多大的小狗,十万以内都拿不下来,是个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的小崽子。
陈宗生的手机几乎要被狗崽子的照片侵占了,各个角度的,而小姑娘还在发新的照片过来。
这会不太忙,陈宗生干脆打了电话给她。
“先生。”小姑娘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发你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你和兰溪暂时不要碰它。”
小狗认生,又没有磨过性子,刚过来的这段时间肯定不能过度刺激它。
也有性情温和的小狗,但是那样的到底是差点意思。
“我当然没有啊,不过它好可爱啊,凶凶的。”
男人笑着道,“凶就好看?”
“我说的是样子嘛。”
陈宗生转了话题,“阿姨把纸给你了吗?”
“给了。”小姑娘十分不解,“你给我那个干嘛?”
她今天的注意力都在家里的新成员身上了,至于早上的那张纸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此刻再次被提起,依旧是一头雾水。
“再好好想想。”
男人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秦烟哪里想的明白,结束通话,她的视线又被可爱的狗崽子吸引走了。
工作人员将它送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些狗粮,便用小碗装了喂了它一些。
但是小狗只是嗅了嗅,并没有吃。
秦烟特地没有喂它今天才买的狗粮,想着不熟悉的口味它不一定立刻就吃,但是这种它之前一直在吃的狗粮也不吃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担心。
兰溪好担心它。
秦烟说,“它应该是到了新环境,不太适应,而且它现在的月龄还小,不知道是不是刚离开它的爸爸和妈妈的原因,心情也会不好。”
这个兰溪完全能感同身受,他一天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就会很想他们。
察觉到小家伙的情绪低落,秦烟安慰他,“也不一定,可能是它现在还不太饿,我们晚些时候再喂它。”
兰溪点头。
……
傍晚时分,陈宗生回来。
兰溪还在笼子前守着。
陈宗生走了过去。
兰溪看向爸爸,指着狗狗,“不吃饭饭。”
陈宗生蹲了下来,“都有这个过程,长途的运输对它来说,肯定需要慢慢恢复,不用着急,妈妈呢?”
兰溪回答,“查一查。”
陈宗生对他说,“你不要靠他太近。”
兰溪乖乖点头。
陈宗生又让保姆看着他,便上了楼。
书房里,小姑娘正认真的坐在大板桌前搜寻资料。
陈宗生走了过去,“不要靠屏幕太近。”
秦烟只好坐直了身体,拉着他坐下,“先生,万一它一直不吃东西怎么办?”
“过两天再看看,要是一直不吃,可以给它喂点调解胃肠的药。”陈宗生说。
也只好如此了。
不过在到达新家大约八个小时左右,小德牧终于肯喝了点水,狗粮只吃了一点点,但这也足够令一直担心着它的母子两个高兴了。
而这段时间,小德牧的新房子也已经收拾好了。把它放了进去,它左右看看,巡视一圈,又回到自己的笼子里面。
兰溪想让它进新房子里面去,微一靠近它,小德牧虽然还很警惕,但是已经没有上午刚来的时候那么凶了,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看着反倒有些萌。
陈宗生把兰溪牵过来,“不要碰它。”
兰溪走回爸爸的身边,又在这里待一会,才不舍的离开。
陈宗生又特地向母子两个强调了一下,至少一周之内都不准碰它,不然就要送它走。
这个威胁真的很有效,母子两个一致点头。
等兰溪睡着之后,陈宗生和秦烟上楼。
秦烟洗过澡,吹干头发,坐在梳妆镜前涂涂抹抹。
男人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小姑娘又扭过头,“先生,那要是喂它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男人迈着修长的腿去了吹风机台子那边。
秦烟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
她是有话要说的,但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些潮,又按着人坐下。
秦烟的脑袋动了动,“我吹干了呀。”
“吹风机的热气吹着的时候感觉也不太准,现在还是有些湿——别乱动。”
秦烟坐稳了,支着下巴,慢慢讲,“我买了好多种狗粮它都不吃。”
男人问,“今天去超市了?”
“是呀,我和兰溪还有保姆阿姨一起。”
“还买了什么?”
“不告诉你。”
陈宗生也不问了,“新买的狗粮过几天再喂它。”
“我今天查到,像它这个月龄的小德牧吃奶会更好一点。”
“它在那边的时候就已经断了,喂它现在的食物完全可以。”
“好吧。”
吹干她的头发,陈宗生就随便吹了吹自己的,完全没干,他就关掉了吹风机,然后注意到来自一侧的不可忽略的视线。
秦烟还特地踮起脚跟摸了摸他的头发,陈宗生低了些头。
掌心里的短发仍然有些湿乎乎的,小姑娘不赞同的看着他,板着脸,严肃极了,用他的话术训他,“不吹干,万一头疼怎么办。”
陈宗生忍俊不禁,“知道了。”
吹风机又呼呼吹了起来。
见他那么听话,秦烟觉得稀奇极了,又说了好多,把平常男人讲的那一套都原样不动的照搬过来,关键是她脑子好使,很多话术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语气也能学一个七八成像。
陈宗生倒是很给面子,听得连连点头,左一句烟烟说的对,右一句下次一定注意,把小姑娘哄的高兴极了。
陈宗生把头发吹干,抱起小姑娘往床边走去。
秦烟搂着他的脖子,又很认真的说,“生病好难受的,先生,你要好好的。”
陈宗生亲了亲她,温柔的说,“我都记下了。”
到了床边,秦烟感觉到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对,小手赶紧抵住他的胸膛,“我在和你谈论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男人唇边的笑意不减,“我们谈谈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