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不会是回错家了吧!”
他这么一开口,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了,正是安成宇。
张恪将背上的安暖的放下。
安大小姐那身鹅黄色的长裙凌乱不堪,甚至还有几个地方被撕破了口子。
安暖的气色倒是不错,俏脸红扑扑的,似乎没有受到绑架事件的任何影响。
只是她的腿脚发软,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看到客厅里这么多人,安暖多年来养成的处变不惊,发挥了作用。
“有容,你来扶我一下,我先去换件衣服。”
方有容一双美眸,正关切的盯在张恪身上。
直到安暖又说了一遍,她才如梦方醒的“啊”了一声。
“成宇没什么事,他身上的血迹,多数是别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有容觉得安暖这句话,纯粹是解释给自己听的。
女律师这才后知后觉的跑过去,扶住对方的胳膊。
安暖整个人如同没了骨头一样,整个靠在她身上。
方有容心里一动,心头隐隐出现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好像……自己也有一次,跟安暖的情形差不多!
瞎想,绝对是瞎想。
方有容晃了晃脑袋,将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到了一边,小心翼翼扶着安暖去了楼上。
随后,沈夫人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阿暖,你没事就好,可吓死妈了…!”
以前听到母亲的絮絮叨叨,总是觉得烦。
今天,安暖心里只有感动,拉住沈夫人的手,柔声道:
“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沈如云拼命点头:
“对对对,是妈妈老糊涂了。”
客厅里。
山鸡将张恪用来包扎伤口的物件解开,罗永康忍不住老脸一红。
这位安成宇安三少还真是个奇葩,居然用女人的贴身衣物做纱布。
这种做法,就算不是后无来者,恐怕也称得上前无古人了。
山鸡这个贴身保镖,处理伤口的动作很麻利!
最起码比安暖这个半吊子,要麻利得多。
他将那个吸满了血的罩杯丢进垃圾桶,随后拿来药酒和纱布,开始为张恪清理伤口。
张恪嘴唇动了动,想要拒绝,却没找到借口。
奶奶个熊,这家伙不会也看出我是赝品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山鸡的工作,只是保护安成宇。
对于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一概不在人家的注意范围之内。
“我靠,山鸡你轻点,这是消毒不是杀猪。”
提防之心一去,身体上的感觉重新恢复了过来。
被碘酒清理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
张恪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山鸡一脸尴尬。
他的手是拿枪的,用来清理伤口,属实是难为人了些。
“三少爷,我尽量轻一点。”
张恪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的道:
“滚滚滚,再让你弄几次,老子这条命没死在绑匪手里,非得死在你手里不可。”
他嘟囔着,伸手去拿山鸡手中的碘酒和纱布。
伤口在小腹,自己完全可以处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凭空出现在眼前。
“成宇少爷,要不,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