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云所谋甚大!
这里的姜朝云指的是同名同姓的正主。
这正主不仅玩的一手好控分,在来孟乐县之前还充分调查了人文地理、历史文化,甚至还详细调查了各个人物的相关信息,这绝对是有备而来!
如果说他掌握各个山寨部落的信息资料,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孟乐县,这个理由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他连李玄甲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这是连瓦子寨的众匪寇都不知晓的。
这绝对超出了正常管理的范畴!姜朝云完全有理由相信,来孟乐县是正主刻意为之,他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但他的记忆就仿佛缺失了一部分,根本就想不起来正主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除了缺失的部分以外,正主的人生经历清晰明了,家世清白,简直堪称励志的典范!
可越是这样,姜朝云觉得越不对劲。
这种充满了不确定难以把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瓦子寨的众头目都喝得酩酊大醉。唯有姜朝云与李玄甲均是滴酒不沾,两人站在忠义堂外的山坡上,看向远处苍茫的大山。
“你不喝酒,是怕我下毒吗?”李玄甲问道。
“你会下毒吗?”姜朝云反问。
“我要杀你大可以一刀把你劈了,不至于那么麻烦。”李玄甲对此嗤之以鼻。
“但你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来了。”姜朝云淡定的说道。
“哈哈,有点意思,所以你为什么不喝酒?”
“为什么又要喝酒?”
“老话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没有那么多忧愁,即便有,也有别的舒缓的途径,为什么要喝酒呢?”
“当官的怎么能不喝酒?迎来送往,人情世故,不多喝酒,怎么能在上官面前表现自己?”
“做官难道就是迎合上官,做给他们看的吗?”姜朝云反问道。
“可是不迎合他们,他们如何容得下你?”李玄甲讥讽说道。
“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高堂,无愧于己,天高地大,还容不下七尺之躯?”姜朝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过是区区几杯酒,何至于此?”
“我需要确保随时随刻保持清醒,也许就是那所谓的区区一杯酒,就会干扰到我的判断,导致我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姜朝云轻声说道。
“你和那些狗官的确不太一样。”李玄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和其他的土匪头子也不太一样。”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喝酒?”李玄甲反问道。
“愿闻其详。”姜朝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原来早年间的李玄甲嗜酒如命,经常在军营里喝得酩酊大醉。之所以酗酒一则是用酒劲来压制他的暗伤,二则他统率的重甲营是军中精锐,每逢战事必冲锋在前,死伤惨重!为了麻痹失去袍泽的痛苦,每每战事结束后他都会喝得烂醉如泥。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的酗酒致使惹出来祸事。彼时一名监军将他的子侄硬塞到了他的重甲营,原本他将这位小衙内摁在营中,不让其涉险,可谁料在一场战事中,这位衙内见重甲营势如破竹,不甘心当个看客,于是点齐亲信,随阵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