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衣衫不整,几缕发丝垂在脸颊,她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你,你这个贱人!哄得皇上非要杀了我不可!”
小夏子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余莺儿,甄嬛微微皱眉,看着余莺儿说:“是你指使花穗陷害皇嗣,还意图嫁祸于我吧?”
余莺儿疯狂地挣扎,大声喊道:“是又如何?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甄嬛不为所动,淡淡地说:“你既然已经认罪,为何还不乖乖伏诛?”
余莺儿愤怒地冲着甄嬛叫嚣:“我和皇上除夕夜在倚梅园相遇,皇上喜欢听我唱昆曲,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失宠至此!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甄嬛听后,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除夕夜在倚梅园中,是我念出‘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的诗句,引来皇上的注意,是你顶替了我的身份,享受了原本属于我的恩宠,如今你落到这般田地,竟还敢在此夸大其词,真是可笑至极。”
余莺儿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无法反驳甄嬛的话,只能无力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是你,居然是你……怎么……我怎么会……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甄嬛看着余莺儿疯疯癫癫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走到一旁和苏培盛商量对策。
“苏公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甄嬛说,“皇上如今已然出宫,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华妃更是禁足在翊坤宫内,余氏在冷宫里胡闹,已经是个隐患,不能再任由她继续下去了。”
苏培盛面露为难之色:“小主有所不知,皇上是赐她自尽,可这余氏砸了药酒,撕了白绫,实在让人束手无策。”
“苏公公服侍皇上有许多年了,对皇上的心思最是了解,皇上既然赐她自尽,那就是要她死。”甄嬛微微一笑,“死了,你的差事也就了了,谁会追究她是自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苏培盛听后,立刻明白了甄嬛的意思,低声问道:“贵人的意思是……”
甄嬛接着说:“余氏在宫中全无人心可言,没有人会为她说话,如今皇上又厌恶她,昔日下令殉葬的嫔妃若不肯自己就死,通常会有其他手段来确保她们无法再活下去。”
苏培盛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甄嬛的意图,他着地面道:“是,奴才明白了。”
甄嬛满意地点点头,说:“公公比我更明白什么是夜长梦多,了断了她,皇上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苏培盛躬身恭敬道:“奴才明白,奴才恭送小主。”随后,他便转身去处理余莺儿的事情。
甄嬛轻轻一笑,带着浣碧和槿汐缓缓离开。
身后,余氏的咒骂声如利刃般尖锐刺耳:“甄嬛!你不死在我手里,必定会有人帮我了结你!你必定不得好死!”
她的笑声凄厉而疯狂,如同夜枭在黑暗中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甄嬛听到这些,心头猛地一紧,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都吸入体内,然后化作一缕轻烟散去,她只当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浣碧在一旁忍不住淬了一口,愤愤地说:“死到临头还不悔改,真是冥顽不灵。”
甄嬛轻轻摇头,淡淡道:“罢了,她都死到临头了,说两句又能如何呢,我们走吧,不必为这种人的言语所动。”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带着浣碧和槿汐继续前行,留下了余氏那凄厉的咒骂声在冷宫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