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收集任何有关杀人的详细信息,他就直闯出来。
至今为止,只知道目标可能是从者,死者无论是平民还是魔术师都被挖去心脏,可能是以仪式方式吸食以获取力量。除此之外,一切无从得知。
这种情报匮乏的局面,在圣杯战争中显然处于下风。若这正是黑方设下的圈套?诱惑红方魔术师前来处理,以便逐一清除—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疯狂的魔法师能为达目标无所不用其极。
自从接受圣杯赐予的魔法知识,赵煌已不再低估他们可能有的歹念。而除了从者之外,唯有法师可能成为他仅次于主要击杀目标。
穿上灾祸铠甲时,他凭借对方身上怨念的”气味”,就能大致推断对方滥杀了多少人。这项能力并无显现于面板,但赵煌的肉体信赖这股力量。一旦理智压制不住,这便可能是行动的依据。
绕城一天,赵煌回到住宅区附近的公园,令人失望的是,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动,自然而然,也未遭遇敌人。显然,对方仍有自保的理智,尚不欲在白天有所动作。
但这不代表赵煌的一天就此白费,他早已将城市的每个角落、每条巷道烙印脑海。日落缓缓沉入地平线下,锡吉什瓦拉的夜晚刚刚降临,市民和游客都躲避进了家园。
“魔力痕迹几乎无影无踪,看来这座城市中真的无魔术师残留了。”
这位红方的御主被天草安置于庭园内,某种角度上算是踏足了巴比伦领地。若是那开膛手真有种,反倒无需担心那里……
赵煌轻轻一叹,心中对assassin的精明才智赞叹不已,随即他从口袋里取出了由她亲手打造的奇特饰物系于身畔,随后不再穿戴甲胄,赤手空拳,毫无戒备地漫步在街头。察觉巡逻警卫的踪迹,他巧妙地改道避开。
敌人直指魔术师,且隐秘能力出众,所以若无明确的魔术师气息,就算知悉从者的存在,对方也会避免接触。因此,赛米拉米斯巧妙地用鸽子将模拟御主气息的工具送到赵煌手中。庭园内那五个样本让她得以快速制造,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一使命。
凭借此物,就算孤身一人的赵煌也能成为足以引敌深入的钓饵。
远处,一栋楼的顶端,阿塔兰忒的灵体静静注视着赵煌的一举一动。眼前这位曾在她面前与赫克托耳激战的少年形象,依然历历在目,那无畏的英勇让人记忆犹新。当时并未深感其意味,如今她却隐隐有了察觉。
那位从者的身上散发出同类的气息,他必是怀着救援某人的愿望而追寻圣杯。如今竟变为狂战士,实在……悲哀之极。
然而,一想起自己的另一件宝具,阿塔兰忒的眼神不自觉地凝重起来,目光聚焦于少年身上那不祥的身影。诅咒与憎恨围绕他全身,仿佛暗示着他所承受的重负。
在整个欧洲,甚至没有哪座城市能与锡吉什瓦拉相提并论,这里的特质唯有“时光停滞”四个字概括。虽然是个只有三万人的小城,可观光客踏入那世界遗产历史街区,仿佛穿越回中世纪。对年代并不久远的从者来说,这不是观光的理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