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竟你针对的对象是我，我若是不象征性地记上一两笔，也有点对不起我自己。”

“所以，你愿意往火坑里跳，我为何要拦着？”

“我不但不会拦着，还会在火坑上铺上一层看起来相当结实的阻隔火焰的材料，让你以为前面是康庄大道，让你高高兴兴地飞奔过去，最后，再落入火坑之中。”

“懂了吗？”

她分明是笑着说的这一番话，虞娇娇却遍体生寒。

“你……你太可怕了！”

她想要逃走，两只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怎么也动弹不得。

突然，她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如果勇国公府真的有这么不堪，为何前世你会过的那么好？竟然凭借章天顺当上了王妃！”

虞知意挑眉：“我凭借章天顺当上王妃？”

她嗤笑：“就章天顺那个除了吃喝嫖赌外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虞娇娇哑然。

而后，越发不解。

虞知意淡淡道：“你宁愿相信那个废物能够封王拜将，也不愿意相信另一种可能，这就是你两辈子都过得如此凄惨的原因。”

虞娇娇眸光剧烈震颤了起来。

另一种可能……

还有什么可能？

突然，她猛地瞪大了双眼。

的确是另一种可能。

“不……不会的！”

她不相信。

虞知意突然来了恶趣味，残忍地打破了她龟缩的堡垒：“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事实。前世，章天顺能够封王拜将，是因为有我虞知意为他保驾护航。”

“勇国公府的确是一滩烂泥，我却能将泥沼变成坚固的堡垒。”

“你搞不定的婆母，对我来说不足为惧，甚至还要仰仗我生活。”

“你见之一面都要害怕不已的公爹，会和我讨论政事，遇到搞不定的问题的时候，甚至还会过来讨教我。”

“我前世能够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靠的不是任何所谓的靠山，因为我的靠山是我自己。”

她挑起虞娇娇的下巴：“明白了吗，真千金。”

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而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了表象的风光就意图取代我。你擅自换亲，能换走的只有一具空壳。”

虞娇娇崩溃了：“不！我不信！我不信！”

她猛烈的摇着头：“你不过是个养女罢了，是个假货！我才是尚书府的真千金，凭什么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却能够做到？”

虞知意拿出虞娇娇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将帕子塞回了她的手上，冷眼看着她发疯。

忽然，虞娇娇又安静了下来，目露癫狂：“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就算勇国公府前世的风光都是拜你所赐又如何？这一世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失败？”

“不对！好歹我是在三年后才被扫地出门的，可你，却连一年都没有撑过去，就被杜子恒休了！”

“啧。”虞知意摇头：“你评判成功与否的标准，就是能待在一个男人身边多久吗？”

“我如今官拜五品，杜子恒见了我都得尊称一声‘虞大人’。”

“我自己买了一处宅子，自己在宅子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守谁的规矩，不需要晨昏定省，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敢给我立规矩。”

“我有钱，不需要伸手管谁要钱。”

“我有自由，出门在外不需要向谁报备，回家晚了也不会被人阴阳怪气地骂。”

“这些，男人能给我吗？”

虞娇娇双眼呆滞，说不出话来。

虞知意说的这些，就连她也有些向往了。

可她还是嘴硬：“没有男人，你跟谁生孩子？没有孩子，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死后连个给你摔盆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