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所言极是,秦国国民自然会理解父王的用心,况且大秦锐士唯听秦王之命,先生放心便是——!”
感慨之余,嬴高对李斯说道,让李斯心中的忧虑消散,毕竟大秦锐士才是秦国的立国之本,只要嬴政掌控大秦锐士,秦国就不会乱。
正文: 嬴高志在构建一个类比于后世的灵机阁,不过此阁全由修士人力运作。
借助不断汇聚的信息,进行玄机梳理和推演,以揭示最为正确的道路和答案。
这就是嬴高的构想!
自始至终,嬴高都是个矛盾的修者。
他既有热血沸腾的战场所向披靡之志,亦有深谋远虑,算无遗策的智者之心。
可以说,嬴高本质上就是个运筹帷幄、行动如雷的修士。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就连自己的生死,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因此,对嬴高来说,韩非、张良乃至范增,他都欲纳入麾下。只是此时的张良尚年幼,不堪大用;范增远在楚地,他的势力尚未触及彼岸。
于是,韩非成了嬴高的首要目标。
他确信,韩非或许在其他方面稍逊他人,但在权谋之道上,世间无人能出其右。
《韩非子》一书,便是他智谋精华的记载,一本彻头彻尾的权谋之书。
……
“公子,韩非公子有请——!”片刻后,马兴步入府邸,向嬴高恭敬一礼,说道。
“嗯。”
嬴高点头,吩咐:“备些礼品,王虎随我一同前往,马兴留守府邸,统筹全局。”
“遵命。”
“启程……”
登上马车,车轮滚滚,骏马疾驰,穿越天街小巷,直至一座普通府邸的马场前停驻。
“秦使,公子非的府邸已到!”驾车的正是韩非府中的车夫,对这条街道了如指掌。
“走吧!”
“遵命。”
……
“韩非,见过公子高!”
因事先得知消息,韩非已在门前恭候。虽同为一国王室公子,但各自背后的国力强弱,决定了彼此地位的高低。
“公子非,不必多礼!”
嬴高点头,深望韩非一眼,道:“在李斯处听闻公子非乃旷世奇才,今日特来拜访。”
“希望此行未打扰到公子!”
“公子高,请!”
“请!”
……
踏入韩非的府邸,嬴高环顾四周,心中有数,这仅是一座六进的宅院,对一国公子而言并不寒酸。
然而其中的装饰,却显露出韩国的贫瘠苍白,比起他在咸阳的府邸,也略逊一筹。
“公子高,请入座!”韩非步入大厅,伸手示意。
“备宴!”
“遵命。”
……
吩咐下去,韩非才将目光投向嬴高,微笑道:“公子远道而来,未曾拜见父王,却先来韩非府邸,不知有何要事?”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闻言,嬴高淡然一笑,看着正值壮年的韩非:“本公子入韩,只为公子而来。父王求贤若渴,特遣嬴高请公子非入秦。”
“不知公子非意下如何?”
嬴高深知,他仅是使者,公子身份对韩非并无吸引力。此刻唯有搬出秦王政,方能奏效。
况且秦王政对韩非念念不忘,他这么做并无不妥。
“我是韩国公子,入秦作人质?”韩非神色骤变,目光中闪烁锐利的光芒。
作人质!
人质,即送往敌方或他国的抵押者,多为王子或世子等贵族子弟。
实质上,送质与和亲无异,皆是屈辱之举。
“嗯!”
嬴高点头,看向韩非的目光更为犀利,整个人在此刻锋芒毕露。
“可以这么说,公子非,你是聪明人,应知别无选择!”
“本公子采用此法,也是为免让韩王难堪……”
闻言,韩非心中念头翻涌,沉默半晌,直视嬴高:“若本公子不愿呢?”
“那就问问大秦锐士答不答应了——!”
对韩非,嬴高势在必得。
故而,威胁也是手段之一,对弱小的韩国而言,这是最具威慑力的威胁,毕竟弱国理应受欺。
落后就要挨打!
这句话,不论何时,都有其道理。
尤其是嬴高明白,他个人并无吸引力,也无威慑力,但秦王政有吸引力,大秦锐士更具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