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这两本书对吧！”周荑从包里掏出两本崭新的书籍放在桌子上。

一本子不语，一本阅微草堂笔记。

富家小姐的效率真不是盖的。

子不语甚至是线装书籍。

“君须知万类不齐，有人类而不知怪者，有怪类而贤于人者，不可执一论也。”周荑用手指着书籍封面上的小字念到。

“哇，封面的长发鬼有点吓人嘞。”她打量了一番封面惊呼道。

于语沫耐心解释道：

“书中所记载的是古代民间传说的志怪神异故事，其中那些鬼怪不过是现世很多东西的折像，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故事吗，那我看得进去的。”女孩兴致勃勃地翻开书面阅读起来。

周荑晚自习看了一会儿，虽然古书为文言所写，但志怪类文章引经据典不多基本上还是白话文体，认真阅读还是能够读懂表达的内容的。

书籍分类最前面是搜神，大概讲的就是神仙一类故事，她倒也看得一知半解，不过看到一篇叫作妓仙的文章时有点臊红了脸。

“这讲的什么啊，妓女成仙？这几个字组合起来我怎么就看不懂呢……”周荑喃喃道。

不过，读到中间却也明白文章讲的道理，其中隐射了那个时代的一些悲剧。

“惜玉怜香而心不动者为圣，惜玉怜香而心动者为人，不知玉不知香者为禽兽，且天最诛人之心。”

周荑小声说道：“淫蝶虽非礼，然男女相爱，不过天地生物之心。”

“这句话好啊，那妓女琼娘太惨了呜呜……”

女人面对情感一方面就是多戏，于语沫看了她一眼。

过了几秒钟等到周荑读到文章最后两段后她的脸蛋又变得通红，红润润的像是一颗西红柿。

“怎么描写得……这么不堪啊。”

她羞愧地捂着脸将书合上，在于语沫投过来的关心目光时又恶狠狠地反盯了过去。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书？为什么有那么露骨的画面啊。”她指着于语沫无声地哑语，红润的面色还未褪去。

于语沫很淡定地张口道：

“人家古人思想尚且如此，你一个现代人怎么就羞愧了？”

周荑想要掐一下这个可恶的人，就是他推给自己看这种书！

她最开始以为这类书看起来应该很晦涩，但是故事很有趣，不过其中很多描写她看着真是头皮发麻。

有种当众看那种文的羞耻感。

“不看了！”

她把子不语塞进书包里，连带着阅微草堂笔记一起放进去。

哼哼，另外一本书应该也是一丘之貉吧。

于语沫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她往后再看一点其实更加荒唐。

本来这本书描写的就是封建主义社会下无下限的现状，现代人看觉得有违伦理，但不过是曾经封建迷信的冰山一角。

他将这些书推给周荑看不过是想要她明白。

所谓的玄术，不过是时代的糟粕罢了，何必去学习和留念。

如果认知不到这些，那当小小说看也不错。

过了良久，周荑忍不住悄悄打量于语沫。

“这人脑袋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不是奇怪的符咒就是奇怪的书籍，整个人像是活在上个世纪。”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