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晟想到这两年里秦妆对自己做的一切,每天对自己嘘寒问暖,关心自己,甚至自己早上不吃早饭,她都要过问,看到自己喝酒,还主动帮自己挡酒,生怕自己胃会出问题。
结果她一边对自己示好的同时,居然已经偷偷的跟靳彦洲结婚了?
那他到底算什么?
一时间,一股无名的愤怒涌上心头,顾望晟是真的很想找秦妆好好的质问质问,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是不是把自己当猴在耍。
秦妆此刻端着酒杯,站在靳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都八十岁了,依旧精神抖擞,一双目光宛如鹰隼,锐利又带着看透一切的锋芒,他目光扫视了秦妆一番,才开口:“你跟彦洲结婚也有三年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秦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爷爷,星聿的情况你也知道……”
“哼,一个野种罢了,他不配当靳家的继承人,你尽快的给彦洲生个孩子,最好是生个儿子,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只要你生出儿子来,我给你一个亿。”老爷子不耐烦的打断,对靳星聿很明显很不喜欢。
秦妆眯了眯眼。
她不知道当初靳星聿在靳家老宅到底遭受了什么,但是想来让一个才两岁大的孩子患上了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绝对不是简单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让靳星聿打开心扉,但是对于靳家老宅的事情,他始终不愿意多提。
想来一切的根源,就在靳老爷子的身上了。
“爷爷,星聿是彦洲的儿子,你说他是野种,所以你的意思是,彦洲也是野种?”秦妆对着靳彦洲和靳星聿还会装一下,毕竟那两位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敢得罪。
但是面对靳老爷子,她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他又没给钱,不配让她提供情绪价值。
靳老爷子一辈子发号施令惯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听到秦妆大逆不道的话,他顿时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指着秦妆愤怒的骂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爷爷,星聿是小野种,靳彦洲是大野种,那您就是老野种。”秦妆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出口的话,却是让人气的要吐血。
老爷子气的就要伸手去打秦妆。
秦妆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伸手握住了老爷子的手腕,笑得更加的灿烂:“爷爷,我这个人吧,嘴皮子功夫不错,拿过好几次辩论赛的冠军,要是说不过的话,我也略通一些拳脚,而且我没有什么道德,对为老不尊的老人,下手也没个分寸的,所以,您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最好别惹我。”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喜欢星聿,但是他现在是我的儿子,您要是敢欺负他,让他不痛快了,那我就会让您不痛快。”
秦妆说完用力的推开了靳老爷子。
老爷子险些没站稳,看秦妆的眼神,带着震惊,不敢置信和愤怒。
靳彦洲看着那边似乎是闹起来了,皱了皱眉头,快步的走了过去。
看到靳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一副心脏病要发作的样子,他蹙了蹙眉,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妆。
秦妆则是一脸委屈和惶恐的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娇柔带着哽咽:“彦洲,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爷爷那么不喜欢我,我不应该跟你来参加爷爷的寿宴的,你让我带着星聿回去吧,免得碍着爷爷的眼,让他不高兴。”
靳老爷子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两眼一黑直接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