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诗歌朗诵总会吧?
当然,这个简单,只要有嘴都会!
于是,1978年五月,打着父母的旗号,她走捷径参加了京都电影学院的艺考。
1978年七月22日,第二届高考,她终于顺利过线,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自己成功上岸,男人再次深陷泥潭,那还鼓励个屁?
不放弃,不抛弃,那是身在泥潭中的两个人之间相互鼓励的话。
现如今,她成功上岸了,那还凭什么不抛弃,不放弃?
她多聪明呀?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受苦吃亏的。
当然也就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男人给踹了。
反正两人之间又没领过结婚证,没领证那就不算真正的结婚。
此一时,彼一时嘛!
当初那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的舒服点儿,一时之间的权宜之计而已。
这年代,考上大学之后,男人当陈世美的多了去了,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当陈世美?
况且,她认为陈世美那是领过证的,她们这种连证都没领过的,当然就不算是陈世美了!
证都没领过,白纸上没有那个红章,她人也就还是白纸一张。
当年,她在农村干农活,都快干的受不了了,命都快去半条了,结了婚之后就可以当民办教师,不再受农活之苦,他当然愿意结婚了。
结婚时,她的父母全都身陷囹圄,她都不知道她的父母身在何方,自然也就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的父母了。
家中唯一知道这一切的,就只有她的亲妹妹马雅雪。
而马雅雪呢!因为年龄小,即便知道,也只知道个一鳞半爪。
再加上对姐姐的同情,觉得乡下那家人简直就是趁人之危,恨屋及乌之下,连姐夫家姓啥?姐夫的名字都没问过。
后来姐姐考上了大学,马雅雪非常支持姐姐抛弃她那位不知名的姐夫。
谁让姐夫一家趁人之危逼婚呢?
于是乎,就帮着姐姐把这段经历隐瞒了下来。
往事不必再提,已是多年前的风雨了嘛!又何必让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搅扰了现如今的幸福呢?
还有,父母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霜雪雨,好不容易脸上才又有了笑容,马雅雪不想这件糟心事儿给他们添堵。
所以陈丽两口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女儿在下乡插队过程中结过一次婚,后来因为他们大女儿考上了大学,以及他们夫妻俩重现辉煌,他们的大女儿一脚就把他们的大女婿给踹了。
如果知道还有这事儿的话,以陈丽两口子的为人,绝对不可能连一点儿补偿都不给前大女婿的。
………
言归正传。
被马雅雪如此赤果果的一通威胁,马雅莲果然有所收敛了。
她现如今的幸福生活,和以前相比,以前的生活简直就是噩梦。
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尽管不想回忆,可是被亲妹妹提起,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俗话说的好啊,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这做了亏心事的人啊!即便心理素质再强,也很难做到心安理得。
往事重提,马雅莲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好吧好吧,你厉害!行行行,姐不管你了!你去吧去吧,好几个月都没出去了,出去转转也好。”
说完,转身下楼。
刚走两步,终究还是想起了曹杨这个名字。
毕竟这个名字对她而言,还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在那些寒彻心扉的日子里,无数个冰冷的夜晚,正是这个名字,这个人,用他那并不宽阔的肩膀和并不宽广胸怀,一次次温暖了她的人,她的心。
她又怎能真正的彻底忘怀?
“誒!我好像记起来了,上回你好像和妈说过一嘴,给你写歌的人,叫曹杨是吧?”
马雅雪见姐姐马雅莲有所收敛,不再咄咄逼人,语气也变好了很多。
抵触情绪立即也就小了很多。
就很愿意同她分享心中快乐了。
“是啊!是叫曹杨啊,没错!”
玛雅连下楼的脚步顿时一滞。
“曹杨?
真的又是曹杨。”
实在匪夷所思。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叫曹杨?
马雅莲已经抑制不住了,她好想去亲眼见证一下这些个曹杨究竟都特么长啥样。
于是,飞快转身,满脸希冀道:“小雪?能带姐姐一起去见见你那个词曲人曹杨吗?”
她这番急切的做派,一下子就让马雅雪警觉了起来。
“不行!你这人到底有谱没谱?刚才说的好好的,不管我的事儿了,这会儿又让我你带着一起去,怎么?还想当面给我搅黄喽?”
马雅莲赶紧自辩:“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小雪!姐和你一起去,不是想要搅黄你,我保证,我发誓!
求求你了,小雪。
小雪你最好了!带上姐呗?姐就只远远看上一眼!看一眼就走!”